“妈——”
萧承景凄厉嘶吼。
猛地睁开了眼。
梦中,嘶吼的狂风c凶猛的暴雨c和殷红的血让他的瞳孔急剧收缩。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叶悠然早就醒了,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后半夜开始,萧承景就睡得十分不踏实,一直在喃喃自语,身上和额头上也渗出了许多汗珠。
他脸上的神情,似悲恸,似绝望,又似脆弱,似无助。
和以往的萧承景大相径庭。
直到他喊出一声妈妈。
她才明白,这个梦,和他的母亲有关。
可是在她的印象里,萧夫人好像还在世,也并没有遭遇意外。只是一双腿二十多年前就瘫痪了,据报纸上说,是因为一场车祸。
萧承景他在为什么撕心裂肺?
“没事。”
萧承景怔怔的环顾四周好一会,这才起身去浴室。
他打开水龙头,用冷水不断浇着自己的脸,以期让自己尽快从梦魇从醒过来。
这样的梦,他做了好多年。
他所信任的一切,在那一夜,轰然崩塌。
母亲为了挽回父亲,可以不要命,也可以不要他。
而父亲为了外面的女人,可以不要结发妻子,更可以不要亲生儿子。
外人以为的幸福家庭,却是个十分可笑的笑话。
萧承景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愤恨恼怒的神色,逐渐归于平静和冷凝。
二十三年了,失眠症已经有药可医。
那他,是不是也该放下了?
流水声哗啦啦响着,浴室的门紧闭不开。
叶悠然不由有些担心。
她从床上爬起来,快步走到浴室门口,刚要旋把手,门就被打开了。
萧承景碎短的黑发沾满了晶莹的水珠,他看向叶悠然,心中的情绪千回百转。
叶悠然松了一口气。
“凌晨四点,还要睡一会吗?”
她折身倒了一杯温开水,递到萧承景的手里,神色中满是担忧和焦急。
窗外也是一片暗沉,只有路灯昏黄的灯幽幽照着。
萧承景系好纽扣,道:“今天上午八点,是你自体表皮移植手术,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看着萧承景离开的背影,叶悠然突然觉得空旷的病房内有些安静的吓人。
这半个月,萧承景每夜都会过来,第二天早上八点才走。有时候,他下午会把笔记本带过来,就在病房里处理公务。
周末时,她趴着养伤,乐生安静的玩玩具,萧承景就靠着沙发翻阅文件。
虽然静,却让人内心安宁。
可现在,天还没亮,就只剩下了她,她的睡意竟然一点都没有了。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她竟然,习惯了和萧承景这个男人同床共眠。
那怎么行?
叶悠然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件事,逼着自己尽快入睡。
醒醒睡睡,整个人累的都睁不开眼。
一晃就到了上午八点。
自体表皮移植手术是半个月前就预定好的,是这家医院资深的医生主刀,不保证不留疤。
三天前,美国一位著名的外科医生突然访华,还正好来这家医院参观。经他手的病人,就算烫伤面积多至整个躯体,他也有办法将皮肤恢复到光洁如初。不过,整个过程需要十几场大大小小的手术,耗时一般是三到五年。
但这位外科医生年逾七十,不拿手术刀已有五六年。要想请动他做手术,比登天还难。好在叶悠然对自己皮肤恢复的要求也不高,也就没有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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