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难道,今天这顿饭只是薛度云单方面的安排?
“爸!”薛度云喊了一声。
“嗯,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薛伯荣已走下楼,他穿着老式的那种短袖白衬衫,抄在西装裤里面,腰身微微有些发福,系着很宽的那种皮带。
薛度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我买了一些菜,一会儿一起吃饭,现在我去做。”
说着,他就提着菜朝着厨房走去。
薛伯荣很诧异地看着薛度云的背影,似是有些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大概薛度云从前从没有这么主动过吧。
而今天薛度云打算干什么,又为什么会这么反常,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说要还我一个公道。
温碧如也是愣在原地,跟看怪物一样地看看薛度云又看看我。
我没理会他们,垂着眸子随后一步进了厨房。
薛度云脱了外套把菜都一一拿出来,把一条鱼倒进水盆里,打开水龙头,湿了,他把手伸向我。
“老婆,帮我挽一下袖子。”
我顺着他的袖口,将两边衣袖卷了上去。
他洗着鱼,我在一边看。看了一会儿,我拿出塑料袋里的西红柿,放进盆里,洗了起来。
其实我觉得此刻,现在,荒唐至极。
从前不知道真相也就罢了,如今已知薛伯荣夫妻是我的杀父仇人,而我现在竟然还站在他们的厨房里,与他的儿子一起做饭,并且打算与他们共餐。
有很多事情都是荒唐的,我等待着仇人的儿子给我那份公道,这本身就是一件荒唐的事情。
整个做菜的过程,薛度云都很安静,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好像他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刀下,在锅里。
锅里咕咕地开着,滚滚的鱼汤慢慢泛白,蒸汽升腾在他的面前,如一层层薄薄的雾将他轻轻笼罩。
所有的菜端出去,摆满了餐桌。
薛度云洗了手,将碗筷拿出来一一摆放好。
“爸,吃饭了!”
他朝着坐在沙发上的薛伯荣喊了一声。
客厅的电视没有开,薛伯荣坐在沙发上,像是在出神,听见薛度云喊缓慢站起来,朝着餐厅的方向走来。
他望着一桌子菜许久,才坐了下来。
薛度云拿了两个小酒杯,打开一瓶茅台,把两个酒杯都满上,一杯放在薛伯荣的面前,一杯给自己。
薛度云没喊温碧如,她是自己过来的。
他们坐在餐桌一边,我和薛度云坐在另一边。
很明显,他们两夫妻对于今天薛度云的表现感到很诧异,当然,我也是一样。
只是我可能知道的比他们多一点点,所以这会儿我倒还淡定。
进来这么久,一顿饭的时间,我也已经平静下来了。
如果相信他,默不作声就是对他的最大支持。
“爸,这些全都是您爱吃的菜,我原本是不知道的,是当初妈告诉我的,我的手艺没有我妈好,肯定没她做得好吃。”
薛度云在饭桌上当着温碧如的面毫不避讳地提及了自己的母亲,温碧如神色很尴尬,而薛伯荣也神情也很复杂。
薛伯荣盛了一碗鲫鱼汤,喝了一口,放下碗时,唇角竟难得地勾起了一丝柔和。
“还不错!你小子什么时候会做饭的?我这个作父亲的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
薛度云没答,而是举起了酒杯。
两父子一碰杯,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我听爷爷说,我出生的那一天,您特别高兴,抱着我亲了又亲。”
听薛度云这么一说,薛伯荣似是也忆起了往事,笑着说,“第一次当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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