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像你现在这样,绝食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饿死了你自己,还怎么报仇?”
他用这样的语言来激将我,可我没被他激起斗志,却突然觉得好心酸。
薛度云再次把冷掉的饭菜端走。
当夜幕降临时,许亚非来了。
其实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替我取出手背上的针,考了体温后,他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沈瑜,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有很多事情都不是他能控制的,就像你当初,面对那种悲剧,也只能选择接受,而无法去改变它。度云他是无辜的!”
我缓缓望着他,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份真诚,
其实经过这两天,我也已经冷静了不少。
许亚非走了之后,我下了床,开门走了出去。
楼下传来哭声,我走向楼梯口。
“乖,别闹了,妈妈不舒服,不要吵到她休息好吗?”
薛度云抱着念音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张姐抱着念风,罗姐在打扫卫生。
可两个孩子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哭个不停。
“给我吧。”我已走到他身后。
薛度云回过头,诧异中有着几分惊喜和欣慰。
他将念音交到我的手里,我抱着一边走一边哄了一会儿,她就不哭了。
没一会儿,两个孩子就被哄睡着了,薛度云让保姆把两个孩子抱上去睡觉。
客厅里就只剩下了我和他两个人。
我坐在沙发上,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
“老婆,你现在冷静吗?”他问我。
我看着他说,“我很冷静。”
他点头,“那我们冷静地谈谈。”
我说好。
“我知道,这件事情你一旦知道,会很难接受,会恨我爸,连带着恨我,甚至会觉得我一直都在欺骗你。但是,老婆,这件事情不能怪在我的头上,我没有参与,且不说当时我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就说我在知道真相的时候,也是事情已经发生以后了,我根本阻止不了,也改变不了。所以,老婆,能不能理智一点,不要迁怒于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不该怪你,但是我心里有一道坎儿,我爸冤死,我妈成了植物人,自从那次变故以后,我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如今知道真相,我又怎么还能跟害死我爸妈的人的儿子幸福地生活下去?”
薛度云伸手小心翼翼地揽住我的肩膀,见我没抗拒才让我靠进他的怀里。
“老婆,这不公平,你其实还是没有冷静。”
想着当年发生的一切,想着那彻底改变了我人生轨迹的一夜,我就恨得咬牙。
我推开他,盯着眼前的茶几说,“作恶的人我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说完我看向他,“虽然他是你的父亲,但是你包庇他也是不对的。”
薛度云用手搓着我的肩膀,试图安抚我陡然又激动起来的情绪。
“沈瑜,我只是不想让爷爷难过,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如今,爷爷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不要让爷爷痛心地离开好吗?我答应你,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想起爷爷,我就没那么强硬了。
我知道,爷爷就算再不喜欢薛伯荣,他们也是父子,如果在有生之年得知儿子做了这种事情,甚至看到他入狱,他一定会伤心的。
我默认了他的这一说法。
第二天是于老师的追悼会,于老师在地震中为救学生而牺牲了的伟大壮举被媒体争相报道,所以他的追悼会很隆重。
政一府,学校,媒体,以及于老师教过的学生都来了,还有很多百姓自发地前来为于老师送行。
我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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