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经因为这把吉它,薛度云第一次在我面前甩脸色。
“这吉它你最好别动。”我说。
吉它声和歌声戛然而止,南北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吉它,笑得灿烂而得意。
“我知道,度云哥为了我姐,很久都没有拿起过吉它了,你见过他弹吉它的样子吗?我见过,可帅了。”
我保持冷静,提醒自己绝不能轻易被她刺伤。
南北大概见我没反应,又继续用言语攻击我。
“听说你二婚,我度云哥心软,他一定是同情你。”
刻薄,尖锐,这才是真实的她吧?
因为薛度云不在,所以她才把她真实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示了出来,只是为了激怒我。
我暗暗做了几个深呼吸,轻轻勾唇,如看跳梁小丑一般地看着她。
她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我懒得理她,转身去厨房做早餐。
至于她,我看见茶几上摆放着外卖,应该是她早上叫的。
等我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的时候,她又过来了,就坐在我的对面。
我继续冷静地吃早餐,只当没看见她。
“你的那只猫是我扔出去的。”她突然说。
我猛地一抬头,心头火气顿时窜了起来。
见我有了反应,她笑得很满意,继续激怒我。
“那只畜生,竟然敢抓伤我的脸,我当然得给它教训。哦,你想知道我把它扔哪里了吗?不远,就在前面那条小河里,它会游泳吗?如果不会的话,那就只好听天由命了。”
这样的天气,在河里不被淹死也会被冻坏,想象丑丑在河里挣扎的样子,我的心就痛得揪起。
一忍再忍,我终是忍住了想煽她一巴掌的冲动,只是将筷子啪一声拍在桌子上。
我也笑了,只不过是冷笑。
“小姑娘,虽然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没有剧本,凭你自由发挥,但也别发挥过头了,故事发展太过信马由疆,那么结局可能也会出乎意料,好自为之。”
她脸色僵住,有点懵逼。
我懒得再理她,直接上楼换了衣服,拿了包,就离开了别墅。
马路对面停着一辆蓝色小车,我径直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小鱼,干什么呢,一大早呼叫我,搞地下工作呢?”
坐驾驶室里的黎落正百无聊赖,一见到我就复活了。
我刚才被南北气得这会儿呼吸都还不畅,盯着别墅门口说,“跟搞地下工作也差不多。”
“不会是那朵白莲花又整什么幺蛾子了吧?”黎落问我。
我还没说话,就看到南北提着包,从别墅里出来了。
正好有一辆出租车经过,她直接拦住,坐上了出租车。
我指着那出租车,“落落,跟上。”
黎落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赶紧启动车子,不远不近地跟在那出租车后面。
“这是干嘛?难道这女人跟薛度云之间有什么?”
我把这两天所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她听完之后很愤慨,“想不到这心机婊竟然这么不要脸,简直了。”
出租车停在一家高档酒楼的门口,黎落也隔着一段距离停下。
南北下车后,直接走进酒楼。
我打开车窗,看见酒楼内走出来一个男人,对南北说,“南小姐,薛先生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黎落表示震惊,“靠,她真的跟薛度云在这里约会啊?”
我捏紧手里的包,扯了下唇,“是她跟薛度云的父亲在这里约会才是。”
“啊?消息确切?”黎落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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