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肚子喝,铁打的胃也受不了。
“行了,能不能别在我老婆面前扒我的黑历史?”薛度云笑得很无奈。
其实听到这些过往,我的内心是有些心疼的。
在最需要被关爱的年龄缺少关爱,他才会把难过和委屈都融进酒里咽下去吧。
我压下心酸,强笑道,“原来你也有那么幼稚的时候。”
他看着我笑,“谁没幼稚过?”
没一会儿于倩和薛度云的助理也来了,在病床前汇报了一下公司的情况。
薛度云坐在病床上翻看文件,执笔签字。
他面对工作时一丝不苟的样子,就像戴了一层无坚不摧的面具,谁也不能轻易地触碰他的柔软和伤痛。
于倩走的时候是下班时间。
于倩半开玩笑地对许亚非说,“我没开车来,许医生方便送一程吗?”
原本靠在窗户边的许亚非站直,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挂在手臂上,儒雅含笑。
“当然没有问题。”
他们离开后,我站在窗口,没过一会儿就看到他们并肩出现在楼下,一路说笑着离开。
“在看什么?”薛度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我吓了一跳,回头看着穿着病号服却依然好看的薛度云。
“你怎么下床来了?”
他从我身后搂着我的腰,“老公只是胃病,又没残废。”
我问,“你有没有觉得他们很般配?”
薛度云看着楼下渐渐远去的两个人影,“怎么?想当媒婆啊?”
我侧头,看着他挑眉,“不行吗?”
薛度云亲吻着我的头发,声音感性。
“行,不过,感情这种事,看的是感觉,有感觉的不用拉也能走到一起,没感觉的,拉了也没用,就算拴在一起最后也是会分开的。”
这道理我当然懂,凭着女人的第六感,我觉得至少于倩对许亚非是有感觉的。
我说,“有的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需要旁人助力的。”
薛度云不置可否地笑笑,“祝你成功!”
晚饭我买了清淡的粥,薛度云吃完就睡了。
我呆得无聊就准备出去透透气,路过开水房,我觉得正在接开水的那个背影隐约熟悉。
他灌好开水,提着开水瓶朝走廊另一边走,并没有看到我。
我不由自主地就跟上去,来到一间病房前。
房门没关,病房里的一切动静都映入了我眼帘。
刚才打开水的男人扶着躺在床上的妇人坐起来,打开饭盒,一勺一勺地喂她吃饭。
“沈瑜?”吃下几口后,老妇人终于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我。
我这才意识到我看失了神,一直站在门口没有挪动脚步。
病房里的不是别人,正是何旭的父母。
何旭母亲生病这事儿不假,如今转到了华山医院来,想必是更严重了。
我走进去,何父放下饭盒,坐在一边去,闷声抽烟。
何母一直盯着我,眸光挺温和的。
“沈瑜,坐。”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走进来,或许是好歹叫过一声爸妈的人,也算是这辈子的一场缘分,尽管缘分并不长。
我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问,“您身体怎么样?”
何母叹了口气,“就那样,活一天算一天。”
想起我与何旭之间的伤害与报复,就有一股寒气从脚心直往上窜。
人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而我和何旭两个同床共枕过的人,却最终成了仇人。
然而如今看来,他的父母却成了这场近乎血腥的婚姻背后最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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