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眠就带着长安去剧组了。
她对现场工作人员和制片导演他们解释说长安是自己远房亲戚的孩子,也没有人起疑。唯独昀哥,怎么说都不相信。
译暮有个私生子的事情不过是圈内一个谣传,没有任何的实质性证据,所以说现在外界根本没有人知道长安的存在以及他和译暮的关系。
苏眠可能是鲜少为数不多知道长安存在的人了,既然译暮相信她,她当然不可能向任何人曝光了长安的身份,哪怕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娱乐圈内亦是如此,所以她更应该谨慎。
昀哥套路了半天都套不出她一个字,干脆就作罢了。
长安第一次来剧组,看到片场里那些穿得奇奇怪怪花花绿绿的人儿,睁着大眼珠子,一脸新奇的看着他们。
苏眠在旁边背台词。
过了会儿,付宇阳来上班了,他远远看到苏眠就走过来了,本想打声招呼的时候,看到乖巧坐在她身边的长安,脚步一顿,硬朗的脸上满是惊愕和怀疑。
他找借口让自己身边的工作人员都离开了,现场只剩下苏眠和长安。
长安看到他,叫了一声:“付叔叔。”
“长安?”
付宇阳再三确认是他,抱他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他去看向苏眠,一脸不解。
苏眠耸肩,自己也无辜:“受人之托。”
付宇阳眉头隆起,此前译暮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保护着长安,从来没有让外界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这次怎么会允许长安出现在人多口杂的剧组里呢?
他实在无法理解译暮在想些什么。
苏眠看他一脸凝重,放下剧本,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了?”昨晚方悠然也是,今天付宇阳也是,弄得她对长安的身世越来越好奇了。
付宇阳回过神,把长安放下来,让他自个儿去玩,扯唇:“没什么,我猜应该是译暮现在没法抽身照顾长安,所以才交给你来照顾。”
苏眠皱眉:“他出什么事儿了?”
付宇阳顿了下,看她毫不知情的模样,略显诧异:“你不知道吗?译暮的父亲前晚脑中风住院了,他现在还在医院呢。”
脑中风
难怪他昨天在电话里说话嗓音那么沙哑,原来是家里亲人出了事情。
苏眠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人还没有醒来。”
付宇阳看了一眼不远处蹲在地上玩道具的长安,沉吟:“估计也是不想让长安知道,所以才让你把他带出来玩两天。”
话音刚落,苏眠紧紧地盯着他,问了一句:“长安真的是译暮的儿子吗?”
片场里人来人往有些吵闹。
他们今天拍的是有关前世记忆的古装戏,现在就坐在一间客栈外面的凉棚底下,周围没有人。
空气寂静了好几秒。
付宇阳脸色平静,勾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眠看了一眼长安瘦瘦小小的背影,敛眉:“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她故意停顿了几秒,红唇翕动:“说起来,我到现在都没有听长安提起过他母亲。”
“长安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了。”
付宇阳语出惊人,让苏眠浑身一怔,眼睛睁大。
他又说:“长安对他母亲没有什么记忆,自然不会提起她。”
苏眠皱眉。
付宇阳又说:“你也清楚译暮的性格,他和长安不像别的家庭那样看起来那么亲近也很正常。”
“是我想多了。”
“既然好奇,为什么你不当面问他?”付宇阳突然问她,眸色深深,像是要把苏眠的心思全部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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