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幼时便随父母从北部边境搬到了首都,因父亲那还算不错的木工手艺,一家人至少没有生活上的困顿。
健健康康长到十多岁的伊莎贝拉是个爱笑的姑娘,除了个子比许多男人还要高外,她和这个年纪的姑娘并没有多大差别,即便有人拿她的个子开玩笑,或是污蔑她有奥特兰克人的血统,她也只是默默的微笑,并不还嘴。
日子一天天过去,也不知是走运还是命运使然,她竟然获得了在伯爵家工作的机会这是很难得的机会,像她这样边疆人家的女孩子,很难找到这样的工作为伯爵夫人打理花园的工作。
就像这个始终藏着一颗帝国雄心的国家一样,伊莎贝拉认为通过一代代人的不懈努力,家族最终会走向她现在无法想象和企及的辉煌。
欠缺梦想的色彩,却很现实的愿望。
为了实现这愿望,她长成了一个自律c克制和认真的人。
从遗迹出去要钻过漫长的坑道,虽然洛丽娅因黑龙的祝福而获得的寻路本能一定能让她找到出口,但恐怕要花费不菲的时间,况且粉毛小姐正因国王的遗嘱处在一种微妙的惊讶于尴尬之中,没怎么细想便跟着伊莎贝拉来到某个稍显凌乱却打扫得很干净的房间里。
跑过大半个城市又和伊莎贝拉打了两架,钻到不知有多深的地下,还拼命试图翻译残页上的文字。洛丽娅很累了,于是便深深睡去了。
冗长又繁琐细碎的梦境之后,口干舌燥的洛丽娅醒来了,还没等她那模糊的意识和周围连上线,一缕清凉的水便顺着喉咙滑下。
这下子清醒了。
只见金发的高个子女人正穿着一件破旧的女仆装站在她的床边,将装满清水的杯子凑近她的嘴唇。
“您醒了。公主殿下。”
伊莎贝拉依旧维持着弯腰喂水的姿态,面无表情地向她打招呼。
洛丽娅被呛到了,被杯子里的水和这离奇的现实在气管和心灵两方面同时呛到了。
她想问怎么回事,但又想起了昨天读过的遗嘱,依照死去国王的意志,伊莎贝拉此刻是属于她的私有物了,发呆半晌只琢磨出一句‘别叫我公主’。
“如您所愿,我的小主人。”
伊莎贝拉依旧面无表情地回答,继续将杯子凑向洛丽娅嘴边。
虽然这起床服务是很贴心啦。可是洛丽娅已经喝饱了,她再一次推开杯子,问道:“这女仆装是什么鬼?”
她还是觉得伊莎贝拉穿着近卫礼服更自然也更好看一些。
“考虑到您曾经两次被我击败,我想换上一些战斗色彩不那么浓重的衣服可以让主人您那脆弱的心灵稍微好受一些。”
一口气说完长长的句子,还不等洛丽娅找到吐槽的方向,她又把杯子凑近洛丽娅。
“不要小看女仆装啊!说到底女仆不才是战斗力最强的一类么!你才没有赢我!是我故意放水的!”洛丽娅有些生气了,就连把握槽点的能力也直线下降,她用力推开伊莎贝拉的手。将身体撑起来,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她掀开被子拉起睡裙一看,就连胖次也被换了,“你对我做了什么啊魂淡!”
她明明记得昨天因为太累,没换衣服就睡着了。
虽然都是女性,可洛丽娅一想到自己熟睡的时候居然被人扒光了就感到一阵强烈的不舒服她奇怪自己的警戒心为什么突然降低了,在森林里生活了相当长时间的她明明已经机警到一点动静都足以惊醒的程度。
“为了让您好好休息。我稍微点了些进口的熏香。”
故意摆出一副怜悯的表情,伊莎贝拉指着凌乱房间中一角的小香炉解释了洛丽娅的疑问,那些‘进口熏香’此刻已经燃烧殆尽,变成了诡异的暗绿色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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