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重,文章的内在思想,所以老夫认为骈文,成了文学发展的障碍。
很多人议论起的古文运动,都说老夫厚古薄今的厉害,好像古人的文章哪儿都好,今人的文章就一钱不值似的。其实古人的文章,自然也是良莠不齐,何谈都好!但是古人的文章,是用来说话记事儿讲道理的。首要一条就得让人听得懂,这样的文章才有用,才能谈得上文以载道。所以在老夫看来,文章就是用笔说话,平时怎么说话,就该怎么写文章。”
钟浩听了欧阳修的话,明白了他说得古文的意思了。其实说到底,就是不要太在乎文章的形式,而是要注重文章所要表达的内容,做到言之有物,而不是一味的追求文章的华丽。
不过钟浩随即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当即问欧阳修道:“那为什么,又有文言和白话之分呢?直接用白话写文章不是更好吗?同样是表达一件事,但白话还能让人更好明白!”
欧阳修倒是对钟浩不懂就问的性子,颇为赞赏,听到钟浩的发问,不禁微笑道:“这个嘛,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古人的书不是纸作的。而是竹简或者帛书。老夫年轻时试过用刻刀在竹片上写字,没写几十个字,手就酸得不行了。何况竹简也太占地方。古人讲学富五车,其实没几本书。当初孔子筛选诗三百,竹片便装满了好几辆马车。这就逼得人。不能像说话一样啰嗦,删繁就简,用最少的字,把意思表达出来,这就是‘文言’。”
“至于帛书,倒是不占地方,写着也不费劲,可太贵。罗里吧嗦一本书写来,直接穷得家徒四壁了。所以也得用‘文言’。”
欧阳修的博学风趣,总是可以让听者入迷,钟浩不禁恍然大悟道:“原来说话和文章,是这么分开的。”钟浩一想,可不是嘛,若是以前用白话写,可不得累死嘛!怪不得孔圣人创作讲究“微言大义”呢!
欧阳修接着道:“所以古代的文言,既简练又易懂。例如《论语》、《孟子》、《墨子》、《史记》,这些都与白话比较接近,很好懂。而越是到后来,这文章才越来越难懂。”
钟浩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还真是越往后文章越难懂了!
当下钟浩由忍不住问道:“那为什么越是到后来的就越难懂了呢?”
“无它,这是文人卖弄才学造成的。”欧阳修道。
“哦……”钟浩听了欧阳修的讲解,不禁连连颌首。他这才明白,这“骈文”是这么发展来的。如果骈文是文人卖弄学问的话,那这“太学体”就是那些文人不但卖弄学问,还走火入魔了!
欧阳修见钟浩颌首赞同,不禁也是微微点头。其实他今日让人喊钟浩过来,主要是问了嘱咐他一些科考时的主意事情。
当然,欧阳修之前和钟浩和徐峰聊得也不是废话,他要嘱咐的最重要的事情,恰恰是关于文体的事情。
除了这文体之外,欧阳修还想提点一下钟浩和徐峰一些关于主考官的一些文风喜好。
欧阳修的这些提点还是很有用的。
因为说起来,欧阳修对这此科的主考王拱辰算是颇为了解的!他们既是同窗,又是同年,还是连襟!
当然,他们因为理念不同,现在却成了一对冤家。但是这并不妨碍欧阳修对王拱辰的了解。
说起欧阳修和王拱辰的渊源,还要从天圣八年的殿试说起。
天圣七年,欧阳修在国子学的广文馆试、国学解试中均获第一名,成为监元和解元,又在第二年的礼部省试中再获第一,成为省元,也算是“连中三元”。
天圣八年的殿试之前,作为省元的欧阳修,自然是状元的大热人选。欧阳修自己觉得,在即将到来的殿试中,自己肯定也能夺得状元,于是特意做了一身新衣服,准备到时候穿。
欧阳修在广文馆有个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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