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并不是这些,可看着他为她的付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触动的。尽管如此,她还是想离开他,趁着现在陷得不深,她要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要看到他。
从前的瓜葛,现在的纠缠,他们已经成了一对冤家,分开是唯一的出路。
她曾经喜欢过他,而现在她审视着自己的内心,有点厌恶,有点不甘,有点她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了。
她摸了摸毛巾,已经不凉了,她起身到卫生间里,重新用冷水浇过,拧得半干,再覆在他额上。
男人并没有什么反应,静静的躺着,眉心始终有浅浅的纹,她看了半天,突然伸出手去,轻轻将那浅纹抚平。
男人动了动嘴唇,很低的叫了一声:“冷。”
她这才发现男人竟在发抖,起初只是微微的,后来动静就大了些,连牙齿打颤的声音她都听到了。看得出他确实很冷。
她又抱了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他还是抖,身子蜷缩成一团,眉心的浅纹又皱起来,看起来又难受又可怜。
韦春花看他这样子,心里软了一下,覆在他身上,轻轻抱住了他。
大概是她的温暖让男人安定了些,他抖得没那么厉害了,但他的手不知什么时侯从被子里伸出来,箍在她的腰上。
韦春花想挣开他的手,一低头,看到他的手臂微微抖动,抱着她就象抱着一根救命稻草,她便没动了。
她就这么静静的覆在男人身上,隔着两层被子感觉着他的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经有些迷糊了,眼皮困得打不开,男人的手仍搭在她腰上,他的头似乎也埋在她肩窝里,她懒得动弹,觉得暖和又舒适,慢慢的睡过去。
男人这时侯却抬起头来,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怀里的女人,他很轻的吻她的侧脸和脖子,几乎是一寸一寸的舔过去,然后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韦春花第二天是热醒来的,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男人的手搭在腰上,头埋在她肩窝里。一身湿漉漉的,她知道男人在发汗,她自己也出了很多汗,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她把男人推开,其实并没有用很大的力,男人象是没有什么重量似的,一下就翻到另一边去了。
她愣怔了一下,伸手又去探他的额,居然还在烧着。
她的手一触上去,男人便顺着手臂把她抱住,头又埋在她肩窝里。
她有点哭笑不得,想再挣开,男人却在她肩窝里蹭了瞳,找了个更为舒适的位置。那样子象极了一只撒娇的小狗。
韦春花便没有动了,把被子重新盖严实,继续睡。
她知道自己在心软,因为躺在身边的男人看起来无害又可怜。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偶尔对他好一次也无可厚非吧。
再次醒来,是因为感觉有人在摸她额头,她缓缓睁开眼睛,便撞进男人黑亮的眼眸,他一脸憔悴,却是满眼关切,声音又嘶又哑:“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韦春花揉了揉眼睛,没好气的说:“盖两床被子,能不出汗吗?”
男人强撑着坐起来,把上面一层被子掀掉,他真的是病得很厉害,这样稍稍动一下,就力喘如牛,背上已经干掉的衣服很快又润湿了。
韦春花把他拉下来躺好,“别动,你还病着,我叫医生来给你打一针吧?”
男人握住她的手,低低的说:“谢谢你,春花,谢谢你对我这样好。”
若是平时他这样握她的手,韦春花早甩开了,可是现在,因着他这句真诚的道谢,她竟然没有动,只是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语气却凶巴巴的:“下次还这样,鬼才懒得管你。”
男人大概知道她讨厌自己碰她,所以很快就松开,“我实在没有精神,麻烦你打个电话给杨清华,让他派医生过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