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恐的意味,微微躬了躬身答道:“是的老先生,我便是这幅拙作的作者尤安歌。还有,多谢您刚才的一番指正。”
这话让程伯年眯了眯眼,他上下将安歌仔细打量一番,还真是没想到啊,居然会是这“蠢丫头”,不过......
程伯年转头看向齐修瑾道:“我说阿瑾啊,你是怎么看出这‘蠢丫头’就是作者的?”居然比他这混迹人间数十年的老头子眼睛还dú。
蠢丫头?
安歌:“......”老爷子,请问您刚刚说的新起之秀呢?
她有生以来还是头一回收到这么个评价蠢丫头啊......真是难以言喻的滋味儿。
齐修瑾挑眉看了自己身侧的“蠢丫头”一眼,回道:“因为这‘蠢丫头’向来是自扫门前雪的人。”
这是话里有话啊。程伯年眼神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转了转,这么瞧还真被他瞧出点苗头来,自家那宝贝外孙什么时候会用那么宠溺的眼神瞧一个姑娘的,虽然他掩饰的极好,细瞧下来还真逃不过他这双老眼。
那么......这是要有曾外孙的节奏了?呃,这会儿不能深想,深想下去便要心若擂鼓了,他整肃了一番表情,然后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朝齐修瑾别别扭扭地道了句,“介绍介绍吧。”
齐修瑾勾唇笑笑,也懒得戳穿自家外公,只希望身边这“蠢丫头”不会被他那副竭力克制到怪异的表情吓到吧。
他移步揽住安歌的侧腰将她往前带了两步,低头道了句,“‘蠢丫头’叫外公吧。”
外,外外外公?这就改口么?这一下子怎,怎么叫得出口?
安歌看了看面前的程老爷子,呃......老爷子那表情,她微微往齐修瑾怀里退了退,老爷子这不会是嫌她蠢,所以不待见吧?
程伯年见着小情侣这番亲昵的举止明白这事算是定下了好啊,这下终于不会再被那沈叙之那顽童笑话了,怎么也轮到他扬眉吐气一把了吧。不过,这丫头怎么还不开口?想着,他又拧了眉头瞧过去。
安歌:“.....”
果然啊,果然老爷子是嫌弃她的。那她这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事情做起来真得好吗?她向来是最怕面对尴尬的,所以安歌愈发不好开口了。
安歌这不开口,程伯年那眉头便拧得更紧了。这丫头,让她叫声外公有那么难么,难不成还介意那声“蠢丫头”?啧啧,小气,太过小气!
安歌瞧着那老爷子已经上升到吹胡子瞪眼的程度,心里愈发退却了。
齐修瑾瞧着缩在自己怀里的姑娘,暗叹一声,到底是从小娇宠惯了的,虽然有这些年的磨砺,到底还是有一份潜在深处的小执拗。
也是啊!想当年姑娘走到哪里不是被人捧着惯着,除容貌的缘故,盖因那充满生趣的xìng子,调皮时有、欢脱时有、娴静时有、慧黠时有......怎么会有人舍得不去宠着呢?
他摇摇头,轻附在她耳边道了句,“咱们打个赌如何?”
打赌?安歌抬头瞧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说得这番话,只是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她也不会在这时候去玩什么打赌啊,她虽是不敢喊出那一声,但心里对老爷子却是盛着一份满满的尊敬之意,哪会去胡闹。
程伯年看着那小两口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啥,想想他这声外孙媳fù的外公都等了多少年了,这会儿人就因为一句“蠢丫头”便耿耿于怀了,真是越想越心酸......
?
安歌惊异地瞧着老爷子突然换了副模样,关键是这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心酸,这,这又是怎么了?别告诉她之前一直是她会错了意?
难不成真的会错意了?那这就......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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