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可以说话的人,自然开启喋喋不休模式,那话匣子一开,便自动改为合不上程序。薄薄的嘴唇开开合合、巴拉巴拉,那什么吐槽段子呼啦啦往外冒,也不嫌嗓子累。
七扯八牵的又说到了比赛,说起这事儿,那姑娘整个人便换了一副模样,“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要吃人似得。
安歌与江兰兰对视一眼,自然知道她想“吞”的是谁,只不过这会儿也不能再给她添火,就她这xìng子,适当的打气要得,过了还真怕收不回来。
眼瞧着她那眼里冒起的雄雄焰火,安歌靠在江兰兰肩膀上悠悠道了句,“都说事缓则圆,待会儿若是在后台遇上,可千万要记得冷静,多念几遍‘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别又冲动了。”
云施悦水袖咻地一甩,“她不惹我我自然懒得招她。”
安歌抬起脑袋,“错了。”就她这xìng子,别人一点火她不烧起来才怪,到时候难免又是一番鸡飞狗跳,吃亏的说不定还是她自己。
云施悦嘟嘟唇,“怎么就错了?”
安歌不答反问她,“你有胜她的把握吗?”这家伙若当真正儿巴经地劝她,说不定她过耳便忘了,还不及走反套路来得效果好些。
听了安歌这问话,云施悦愣了愣,随后又是将那腕上的水袖高高一甩,撇撇唇道:“多了咱也不敢说,六七成还是有的。”
安歌笑笑,要得就是她这话,“既然你心里有把握又何必在乎她说什么呢?就因为她几句话情绪就被勾得七蹿八跳,不是白招她笑话?”若那女子真若云施悦说的那般,那么她此番应对于她们二人来说都是最好的法子。平常听云施悦吐槽就觉得她们那档子事太像小孩子间的计较了,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也犯不着深究不已。
云施悦皱眉,“怎么说?”
安歌勾了勾唇又将头枕在江兰兰肩膀上,道了句,“兰兰你告诉她。”
江兰兰耸耸肩,“你跳脚,她八成会觉得你没有胜她的把握,会觉得你忌惮她,你说她心里乐不?”
云施悦啪地一拍扶手,“笑话!我怕她?”
安歌扶额,感情这都是白费口舌?正想着这个,手机震动了一下,安歌从荷包里掏出手机来看了看.....
嗯......信息里只有简单的七个字“中秋谁与共孤光”,不是东坡先生的词吗?她挑挑眉头,齐先生什么时候也玩文绉绉这一套了?
安歌眉梢微微扬了扬,虽然知道他的意思,可她今晚着实应不了他的话,笑了笑回道:“把盏望中天,邀青雀玉蟾同饮。”
收到信息的齐先生:“......”
......
待云施悦将造型凹好,天已渐暗。
叶梅那边后来来电话说被家里人拖着相亲实在走不了了,云施悦听了后笑得那叫一个猖狂。安歌瞧着那笑得恣肆的某姑娘,心里默默为叶梅送去一打名为“同情”的节礼。
三个姑娘到了场外,前边大量的人流正渐渐往场子里涌进,有安保人员尽职尽责的维持秩序,人多是多了点倒也没有骚乱。
安歌推了推云施悦,“去候场吧。”
云施悦紧了紧手里的伴奏带,“小安歌,要不......你和我一起吧......”
安歌细细瞧了瞧她,摇头笑了笑道:“怎么,紧张了?”这姑娘若不紧张怎么会忘记她又没有牌牌怎么跟她进去?
云施悦腮帮子紧了紧,盯着安歌道:“好像真有点儿。”
安歌为她整了整演出服,拍拍她肩膀道:“紧张是自然的,不过你要相信自己平日里的练习;还有啊,上了台,下边都是黑压压的一整片,其实不就和空气一样,你难道睡觉呼吸也会紧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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