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烂泥败木,丑不堪言。木泥焉知白云之心?俗人焉知天人情意?”连声感叹,飘然而起,足不点地的去了。阳问天缓缓飘来,白铠忙将他接住。
盘蜒骂道:“白铠,你这兄长也太不像话了!有其子必有其父,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子不会也爱这邪道吧!”
白铠如蒙大冤,急道:“前辈,你这可冤枉人了,我对默雪姑娘一片深情,岂能走上歪路?”
盘蜒见阳问天伤势痊愈,脸色缓和,道:“既然如此,咱们莫要耽搁,早些去向道儿交差。”
经过此事,白铠再抱阳问天时,便觉得浑身不自在,总想起白夜与义兄的古怪模样,过了一会儿,道:“前辈,我手臂酸了,你抱着义兄好么?”
盘蜒如临深渊,战战兢兢,叹道:“老夫先前连斗强敌,伤势不轻,不可负重。”
白铠道:“兄长不重,身子轻得很”
盘蜒道:“你推三阻四,不讲义气么?还是动了歪脑筋,怕管不住手脚?”
白铠惨声道:“哪有此事?我不过不过总觉得不对头。”
两人正推来推去,大逞口舌之能,阳问天低吟一声,睁眼醒来,泪水又滚滚而下。
白铠与盘蜒同来找阳问天,却不知他家惨遭灭门,犹豫问道:“义兄,我那白夜大哥虽亲了你,但也救你一命,你不必如此介意,男子汉大丈夫,死都不惧,何况遭受非礼?”他兄长举动令他蒙羞,这几句话的颇为勉强。
阳问天哭道:“娘,我娘我娘的尸首呢?我要将她尸首找回来!”
白铠冷汗直冒,这才明白事态严重,远超想象,问道:“前辈,这”
盘蜒道:“咱俩甚么都没用,让他去见老婆,老婆一劝就好了。”
阳问天急道:“不,不,我不要见她!我好生糊涂,我好不懂事!”
盘蜒在他脖子上一切,阳问天心神涣散,全无防备,立时又晕了过去。
两人匆匆赶路,盘蜒将阳问天遭遇简单了,白铠脸色惨白,低声道:“他的心思我明白,我鬼灵族何尝不是如此?”
盘蜒叹道:“王爷生平养尊处优,未有挫折,心思幼稚,宛如孩童,又亲眼目睹母亲惨状,受创之深,更胜于你。”白铠叹气称是。
来到客栈房中,道儿、默雪见阳问天情形,大吃一惊,道儿更是忧心忡忡,比自己受苦还难受。盘蜒遂将府中惨事娓娓道来。
默雪不曾想世间如此险恶,无冤无仇之人,竟也下手如此狠毒,心下感伤,边听边哭,不一会儿哭肿了眼。道儿则想:“问天遭遇剧变,正需人支持,我我不可显露悲痛,而当好好安慰他。”
盘蜒在阳问天灵台穴上注入真气,阳问天转醒,第一眼看见道儿,眼神冷漠,缓缓支起身子。
道儿:“问天,咱们都知道了,你需自个儿坚强些,咱们先脱离险境,再图谋复仇,好么?”
阳问天似傻了一般,问道:“复仇?复仇?”
道儿:“那海山王爷手下好手无数,咱们这六人,决计敌不过他们,吴奇先生,你咱们该去何处为好?”
盘蜒道:“海山派人行刺,正因他此行名不正,言不顺,不敢惊动此地官府,否则早有官兵如罗网般铺开。单凭那几人,未必知道咱们藏身处,咱们倒无需轻举妄动。况且我看那领头之人,似有意放王爷一马。”
阳问天陡然一震,喊道:“你你什么?你怎么知道?你看出那人是谁了么?”
盘蜒道:“那人身份如何,我猜测不透。但先前你与他们对峙时,我已藏身树上,一切尽收眼底。那领头之人与你过招,身手间不露本门武功,乃是有意擒拿你,后来你迫得太紧,处处搏命,他一招‘惊天雷’打在你身上,将你击飞数十丈,你却仅擦破外皮,这隔人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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