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塔中长住。”说罢与旁人相视一笑,目光柔情似水,笑容皆颇为香·艳。
盘蜒与小遥见多识广,当即明白过来:传闻当世戏子伶人之中多慕男风,尤以花旦为盛。这群公子爷怕也痴迷此道。彼此之间,既是兄弟,又是伴侣。
两人心中发毛,却也不便明着相问。盘蜒想道:“天心从小身残,练功走火,身子近似女子,她喜欢男人,倒也罢了。这群大男人又非太监,身强体壮,闹什么狗屁门道?”只觉的如临深渊,心下忐忑。
小遥清了清嗓子,晃晃脑袋,又问道:“之后又如何了?”
郭小陵抢着说道:“咱们住在塔中,作词唱曲,果然大舒胸怀,七天之前,塔中来了一位名叫‘泰远栖’的客人,说要见弄巧儿的爹爹。”
盘蜒喜道:“泰远栖?果然是这人?”
郭小陵道:“师叔识得此人么?”
盘蜒点头道:“你尽管说下去。”
郭小陵道:“那泰远栖在塔中住了两天,弄巧儿爹爹便邀来许多贵客,摆开盛宴,极尽欢娱。咱们妙陵六友卖弄手段,弹琴歌唱,以娱诸位客人....”说着说着,神色惊恐,语气发颤。
弄巧儿忙道:“小陵儿,此事不说也罢。”
盘蜒道:“师侄莫怕,你一五一十的说出实情。有我二人在此,决计再无人伤得了你。”
郭小陵咳嗽一声,低声道:“酒过三巡,弄巧儿爹爹说道:‘如今国主他老人家病重,我瞧不出几年,便会驾崩。诸位若届时推举我当国主,我定重重酬谢。’”
弄巧儿忙道:“爹爹他所说的乃是实情,并非有谋反之心。况且爹爹他精明强干,这国主倒也当得起。”
小遥道:“不错,咱们也不会因此怪罪于他。更何况他只怕也....遭遇不测。”
郭小陵叹了口气,又道:“席间有人问道:‘我等皆已享有大富贵,你那些金银财宝,咱们也不稀罕。’弄巧儿爹爹说道:‘这并非富贵,而是超凡脱俗,羽化登仙的奇法,诸位若许我此事,事成之后,我便助诸位长生不老,永葆青春。’”
盘蜒问道:“这可是那泰远栖想出来的主意?”
郭小陵忙道:“看来确是如此。当时席间众人尽皆不信,弄巧儿爹爹便命人推上一死囚,在那死囚心脏处刺了个大口子。那死囚眼见便要惨死,泰远栖在死囚身上一碰,一团黑泥将死囚裹住,散去之后,那死囚立时生龙活虎,精神得很。众人一瞧,登时信以为真,便纷纷答应下来。”
盘蜒心头一震:“果然是那起死功!想不到泰远栖竟有这么一手。”
郭小陵叹道:“当时大殿之中,无人不心悦诚服,那泰远栖手中高举一黑色杖子,喊道:‘尔等愿不愿追随新国主,忠心耿耿,生死不弃?’众人都答道:‘自然愿意。’泰远栖笑道:‘很好,如此便足矣。’说罢在弄巧儿爹爹头上一拍,当即置于死地。”
弄巧儿悲叹一声,挤出几滴眼泪,但实则已不如何伤心。
盘蜒道:“他问那几句话只怕是招灵咒,言语中自有威能,众人既然答道:‘自然愿意’,那便许下诺言,在劫难逃了。你们这几人可是并未开口?”
郭小陵忙恭维道:“师叔学富五车,当真无所不知,断言彼时状况,宛如亲眼所见一般。”
他等了少时,见盘蜒不为所动,暗暗愤恨,却仍装作心悦诚服,说道:“咱们当时正在唱曲,如何能答应?大伙儿见弄巧儿爹爹被杀,无不惊骇,那泰远栖身形一晃,瞬间又杀了数人。死去之人纷纷被黑泥缠身,重新站起,随后见人就杀,委实凶残极了。咱们几人心中害怕,便拼了命朝楼上跑去。找一间屋子,锁门躲在其中,忍饥耐渴的度过五天。”
小遥恨恨道:“这泰远栖身负邪法,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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