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手.....”
东采英惨然道:“不错,不错,我确本该以城防为重,玄鼓为上,但这些....这些百姓....他们都是我的老乡,是我的家人哪。我若不帮他们,这几千、几万条人命,岂不因此惨死?那我的罪过岂不更大?我手上是沾了无罪之人的血,我是犯了欺君之罪,得了贪财之赃,但我...我别无选择,我必须瞒过此事,否则万一芳林下令将他们赶走,我...我可真走投无路了。”
陆振英曾受过东采英与蛇伯城极大恩惠,回想起来,心下自也同情万分,她道:“多谢将军信我二人,我二人对天发誓,此生绝不泄密。”
东采英说出心思,仿佛落下心头一块大石,稍感畅快,笑道:“若连军师与陆姑娘都信不过,我东采英活着还有什么意味?”
盘蜒皱眉问道:“但此事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终究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了那时,将军又该如何?”
东采英实则毫无头绪,说道:“咱们只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如将来芳林知道,我便是向她磕头跪拜,苦苦哀求,也要劝她保全此地。”
盘蜒望着东采英,心中踌躇不决,过了半晌,说道:“事已至此,无法可想,但愿将来终有一日,将军能光明正大的公布此事,再无后顾之忧。”
东采英带盘蜒来此,本指望他出出主意,谁知连他都一筹莫展,那此事只怕当世无人能解。但东采英天生豪爽,敢作敢当,随即也不在意。
三人离了小蛇伯城,盘蜒又说起先前那阿刹罗派,说道:“阿刹罗派实则源自西北雪岭三十国,如今投奔万鬼,形势便加倍恶劣。那降魔冰墙本可隔绝万鬼鬼首来此,但走通雪岭三十国这条道后,他们似可肆无忌惮的来回此间了。”
东采英说道:“不错,我须得将此事禀告皇上,说什么也得将这雪岭三十国讨回来不可。只是这雪岭诸国地形险恶,雪原隔绝,比蛇伯城更难通行,咱们若大张旗鼓的攻过去,不知地形,万难成功。”
陆振英想起一事,心下喜忧参半,说道:“盘蜒哥哥,我那义姐小遥,你算卦得知她也在雪岭三十国内,不是么?”
盘蜒“啊”地一声,这才想了起来,笑道:“你不说,我还真忘得干净,卦象上确如此说,加上那泰远栖说要去其中一冷州国,那咱们更非去雪岭国不可了。”
陆振英想不到诸事巧合,最终引得她前往这偏远雪山之地,心头反而振奋,更念及这雪岭国已落入北妖之手,小遥义姐境况愈发堪忧,她非得快马加鞭的赶过去。
东采英本也想陪他们走上一遭,但这雪岭国实在太远,而他玄鼓城又有大小琐事,宛如镣铐监牢,令他脱不开身,他苦思许久,说道:“两位要去这冰天雪地、阴曹地府般的西方雪原,即便是仙人身子,也得多做准备。”命人置备厚重大氅、靴子、帽子、手套,赠给两人,又取出宫中名贵御寒丹药,令两人收下。
他又想赠送金银,但盘蜒说道:“你自个儿也穷的叮当响了,何必如此客气?咱们万仙不吃不喝,路上也花不了几个钱。将军放心,咱们西行一遭,定然探得雪岭国地貌路径,绘制成图,送至将军手中。”
东采英只得作罢,诚恳说道:“两位途中小心,祝顺风顺水...那个无风无雪。”
盘蜒从怀中摸出一锦囊,交到东采英手中,低声道:“三天之后,方可拆开一观,无数人性命皆在采英将军一念之间。”
东采英一瞧,不禁着慌,说道:“军师,你又给我出什么难题了?”
盘蜒叹道:“此事需将军相助,万望慎重。”东采英笑道:“好,军师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绝不会推辞。”
陆振英又道:“小遥是曹素她师父,此去虽然艰苦,但非得带上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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