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定无村民变得鱼妖。
他喜道:“我知道一去处。”趁着天黑月暗,两人步履无声,宛如幽灵般穿街绕巷,来到海岸,这时潮水已然退去,各处都有鱼妖走动,似乎都精神恍惚,茫然不知所措。
两人潜伏屋顶,陆振英低声道:“他们似乎并非全丢了魂,还能想的起来自个儿是人。”
盘蜒喃喃道:“若能想的起来,岂不更是可悲?”
陆振英听盘蜒语气萧索,轻轻拉住他手掌,试图安慰,忽然间,她感到幽深无底的愧疚、悲伤、痛苦、绝望宛如巨浪般打了过来,她吓得魂飞魄散,顷刻间几乎麻木,盘蜒已然察觉,一甩手,两人分开,陆振英险些从屋顶滑落,但盘蜒拉住她衣袖,她趁势稳住身子。
她惊魂稍定,暗想:“义兄才多大年纪?怎会有这般深不可探的悲苦?”想到此处,心中对他却更是怜爱万分。
盘蜒却想:“轩辕真气与玄夜真气彼此相吸引,稍有不慎,她便会知我心思,探知我的隐秘,知道我犯得许多罪孽,那她岂不会因此憎恨我?”但转念一想:“她恨我厌我,又能怎样?我不求她回报,只想照顾她一生平安罢了。”遂心无困扰,平静如常。
他再握住陆振英小手,陆振英收摄乱绪,不运功夫,被盘蜒一碰,心底涌出一股难以捉摸的暖流。
盘蜒指了指远处海港,只见一木架延伸出去,乃是一木桥,在木桥浅水处有一平台,以大理石砌成,平台上有一大庙,四周有木墙挡住海浪,它被水汽侵蚀,木墙斑驳,瓦片残败,树木枯萎,大庙周围数里并无人影。
盘蜒道:“去那儿。”
陆振英点了点头,施展轻功,如苍蝇般轻盈,一同从鱼妖头顶飞过,不多时落在院内,满目苍夷,荒草死绝,真比坟地还荒凉许多,连鸟叫虫鸣都不曾听闻,更不提那些鱼妖的呢喃自语。
盘蜒道:“咱们就在这儿歇一晚上,但愿能平平安安。”
两人练就飞升隔世功,可长久不吃喝,数日不睡眠,只是先前消耗过剧,委实有些支持不住,便走入庙内休息。他们在庙中大殿一瞧,四周零零碎碎有些牌位,数目极少,当是此地以往的重要人物。
盘蜒不愿多瞧,说道:“振英,你先睡上一会儿。”
陆振英“嗯”了一声,说道:“我不困,只要稍稍歇息就好。”
两人找平整干净处坐下,各自打坐调息,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精力已然复原,也不知是正有巧合,还是心有灵犀,两人竟同时睁开眼来。
陆振英朝盘蜒一笑,盘蜒愣了愣,也朝她张开笑脸。
陆振英忽然问道:“哥哥,我先前先前亲你亲你嘴唇,可曾让你着恼了?”她问出这话时十分害羞,战战兢兢,但她并非忸忸怩怩的姑娘,性子坚定,加上与盘蜒心无隔阂,无法将这念头藏在心底。
盘蜒道:“我倒怕你着恼,我是着实欢喜的。”
陆振英万料不到他如此直白,顿时如释重负,又生出极大的喜悦,她道:“我怎会着恼?只是想不到我头头一次与男子亲吻,竟是与你”
盘蜒见她说的吃力,哈哈大笑,道:“你这话说的好生别扭,你小时候难道不曾与你爹爹亲嘴儿么?”
陆振英嗔道:“那能一样么?你又不是我爹爹。”
盘蜒道:“长兄如父,小妹如女,其实也差得不远。”
陆振英这下真有些恼了,说道:“原来你这般想,我却另有心思。哼,懒得与你多说。”
盘蜒见她扭过头去,当是在生闷气,起身走到她身边,低声道:“你喜欢我,乃是我梦寐以求之事。”
陆振英心头剧震,霎时一颗心仿佛仿佛长出翅膀,飞上云端,飘飘然如在梦中,她虽行事直爽,听了此言,再无半点勇气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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