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流馨自告奋勇道:“爹爹,我可指点师弟功夫,同门之中,数我最是聪明,也是我学的最快最好,我记忆犹新,教起来加倍顺当。”
吕西悬暗暗摇头,心想:“这丫头就这毛病,见谁家少年长得俊俏,便换着法子与那人要好,虽不至于当真生出乱子,但久而久之,定会惹人闲话。”又知道她这等年纪,稍有不慎,堕入情网,两人一旦亲吻触碰,岂能自制?故而万万不能让她与盘蜒长久相处。
他心意已决,说道:“不莹,不甜,你二人入门日久,神刀汇脉功习练有成,便由你们代我传功,盘蜒,若你有所不解,莫要犹豫,立时来找我。”
盘蜒道:“师父不必为我操劳,徒儿定勤学苦练,不负师父之望。”
玉不莹挺胸笑道:“小师弟,想不到你终还是得跟我学功夫,你大可放心,这神刀功并非最艰难的本事,你若学的快了,我还有更多了不起的法门教你。”
玉不甜偷偷对盘蜒道:“师弟,我大哥心肠不坏,但正是好心办坏事,要他教人,还不如自个儿拿刀抹脖子来的干脆些。”
玉不莹怒道:“你小子功夫大半也是我教的,可把你教坏了么?”
玉不甜吓得怪叫一声,说道:“没,没,哪里,哪里。”却朝盘蜒挤眉弄眼,暗示警告。
盘蜒心下喜悦,想道:“我真的拜师入门,有了师父师叔,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他生平从未有过这等经历,既觉新奇,又十分兴奋,但在他心底,不免患得患失,深怕稍有不慎,这一切又会得而复失,如梦般消逝。
玉不莹、玉不甜与盘蜒极为投缘,便安排他在两人居所住下,这山庄人数众多,掌门弟子两、三人住在大屋,下一代门人则七、八人挤一间房屋。盘蜒安顿下来,便静心用功,这神刀功走阴阳经络,偶尔动用奇经,确实颇为精妙,但也并不繁复,盘蜒早打通任督二脉,更身负幻灵内力,修习时杂念全无,心魔不生,更以五夜凝思功相助,习练起来极为迅速。
到了晚间,三人出了屋子,来到大殿,见四处高挂灯笼,红光闪闪,两旁摆满长桌,桌上满是佳肴美酒,诸弟子皆已到场。
在大殿之上,吕西悬与正室夫人、二房姨太坐在主桌,玉不莹、易安、玉不甜等十位弟子坐次席,盘蜒乃是关门第三十弟子,恰与吕流馨相邻而坐。
吕流馨朝他眨眼笑道:“小师弟,功夫练到怎么样了?”
盘蜒叹道:“刚刚入门,不得其法,也仅仅比师姐高明一些罢了。”
吕流馨气呼呼的说道:“刚一入门,便胡吹大气,对师姐无礼,你说你该不该罚酒?”
她要盘蜒喝酒,那正是罚赌鬼掷骰子,罚嫖客逛妓院,正中盘蜒下怀,盘蜒说喝就喝,酒到杯干,甚是爽气,又顺便在桌上扫荡一圈,登时清空数盘。旁人目瞪口呆,似乎觉得此人是猪精变的。吕流馨见盘蜒相貌俊雅,却不料此人吃起酒菜,如同厮杀拼命一般,更是惊愕万分。
殿上主桌,吕西悬举杯道明喜事,先说二姨太身孕之事,激起满堂彩,盘蜒偷眼去瞧易安,果然见他脸上变色,目光躲闪。吕西悬等喧闹一阵,又指着盘蜒,说出他拜师之事,众人依旧贺词纷纷,但显然没什么劲头。
众门人举杯畅饮,过了几轮,吕流馨酒意上涌,起身向二姨太敬酒,二姨太微笑应对,说道:“馨儿乖巧的很,如今已十七岁年纪,不算小姑娘啦,夫君,你可得早些替她找一位如意郎君了。”
吕流馨羞红了脸,说道:“爹爹,今年祖师爷来的时候,我定能被她相中,得入万仙,从此长生不老,那成不成亲,也不打紧。爹,祖师爷她此次要挑选几人?”
门中诸弟子都对此事极为期待,闻言都竖起耳朵,静候吕西悬回答,大殿中立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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