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
走上台阶,见一大殿模样的宅子,前头有一广阔平台,约莫十多个山庄门人正列阵午练,出拳时大声呼和,踢腿时风声飒飒,又有一文雅公子负手慢行,他身穿蓝袍,文士打扮,神态严厉苛刻,时不时揪出旁人,厉声喝骂,那人答话稍慢,便得他狠心体罚重责。
吕流馨回头朝盘蜒甜美一笑,说道:“这是本山庄的大师兄,待人可凶的要命,但有我在此,你莫要害怕。”
盘蜒笑道:“姑娘神通广大,我等若有仙人指路,自然高枕无忧了。”
玉不莹对这大师兄老大不满,嚷道:“大师兄,你这些弟子犯了什么错?为何要他们顶着太阳受罪?”
那大师兄双目扫过四人,见到盘蜒,眉头一皱,再见吕流馨对盘蜒侧目微笑,更是光火,大声道:“本门练武重地,你门带这不相干的人来做什么?”
吕流馨躬身道:“启禀师兄,这位盘蜒哥哥前来拜师学艺,我见他是可造之材,便带他来见见爹爹。”
大师兄冷笑一声,说道:“师父这些年不再收徒,你又不是不知,此人有何本事,能让师父网开一面?”身形一动,霎时已至四人面前,一抬手,抓向盘蜒胳膊。
玉不莹伸手拦住,师兄弟二人功力相近,手臂格挡,各自都是一震,大师兄道:“玉不莹,我要代师父试试此人功夫,你为何要多事?”
玉不莹喊道:“易安,你用这归尘擒拿手,哪是试他手段?怕是要折断他一条膀子吧,有我混世宝玉不莹在此,哪容你伤他一根毫毛?”
吕流馨不再客气,叱道:“易安,你还不快快让开?我要去见爹爹,你胆敢阻拦我么?”
易安微一犹豫,退开一步,说道:“师父在里头午睡,我是怕你们将他吵醒”
吕流馨道:“你们这般呼呼哈哈的练功,爹爹怎能睡得着?”拉着盘蜒,径直往里走,易安微一犹豫,对众弟子道:“给我再练上十遍冲天拳法,谁敢偷懒,我定重重责罚!”跟着几步,紧随盘蜒。
盘蜒东张西望,见这大宅外有两座石雕,一是猛虎,作势欲扑,一是神龙,盘旋向上,他观其形状,赞道:“虎为动,龟为静,龙为乱运,火凤为定运,庄主定是喜动而不乱,心游而神凝的高人。”
大师兄道:“本门武功练到最高境界,讲究后发制人,稳凝如山,你这话大违本门武学道理!你擅作主张,私下揣摩,自以为聪明,单凭此言,我定劝师父不让你入门。”
玉不莹怒道:“你这不是故意刁难么?这话哪有什么毛病?”
易安正要反驳,忽然堂上人影闪动,一黑袍蓝襟的黑发老者陡然现身,除了盘蜒之外,另四人一齐跪倒,喊道:“参见师父。”盘蜒心想:“他便是这山庄庄主了?”他生性随心所欲,也不自高身份,跪下说道:“参见庄主。”
那山庄庄主叫做吕西悬,此刻神色颇为怪异,袖袍一拂,真气一托,盘蜒也不抗拒,其余人抗拒不得,五人皆随之站起,吕西悬对盘蜒拱一拱手,说道:“这位小兄弟刚刚所言极是,那喜动而不乱,心游而神凝,当真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小兄弟学识渊博,所见高明,真乃我府上佳客。”说罢请盘蜒就坐,命人奉茶。
吕流馨与玉家兄弟闻言都替盘蜒高兴,暗想:“他运气忒好,随口一句话,竟令师父如此开心。”易安则恼恨交加,脸色极为难看,想道:“这贼小子花言巧语,偏偏师父爱听恭维。”
殊不知这门前雕像,正是这山庄那位万仙门祖宗所留,她当年练功若有所悟,极为喜悦,故而铸造神像纪之。
而吕西悬近年来面壁新创武学,已渐渐脱出本门后发制人的界限,只是思绪纷乱,有一要点无法想通,一直苦恼无比,此刻陡闻盘蜒所说,再去瞧那雕像,与数百年前祖先心境一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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