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高文哈哈笑着,返回了寝宫内,并叫迪姆歌利亚和木扎非阿丁跟着自己。
但两位到了门口处就停下了,不愿意再往里面进,“进来啊。”大主保人毫无芥蒂。
“不,那是您和凯撒,还有陪睡官的工作范围。”突厥军仆精明些,即刻拱手婉拒说,迪姆是个没主张的憨直人,就随他一起也急忙摆手。
于是高文只能自己返回去,接着他看到了摆在床榻前小几上,有几卷纸,高文感兴趣地拾起来一观,接着顿时眉眼就凝固住了。
安娜这样无防备地将她和御墨官间的密议书扔在这儿,就是——整个宫廷里都无人知道,看似只明白希腊文和突厥话的大主保人,早已在和安娜后就得到了审阅古拉丁文的本领。
但高文始终是深藏不露的。
“原来圣妹还被卷进来了,还有波斯的马驹子,和摩尔多瓦来的葛缕子,以及歌德希尔德从东方送回来的蝰蛇毒液这都什么玩意儿啊”高文抖了下纸卷,看着其上认真的赫托米娅注释的文字:波斯马驹子因以前安娜曾经在床笫前欺骗过他,他始终认为这种药物是不存在的,但没想到真的有——是金手执政官通过秘密关系,自波斯的山中教派那里弄来的,比那种致幻和催情的“哈希什树脂”还要厉害。
“哈希什”当初在铁门地带,高文和圣妹还为敌的时候,被俘的圣妹还曾经企图用这种药剂害他来着,但没想到功亏一篑,导致己身反受其害,最终发情到焚身无解的地步,幸亏有了母马萨宾娜的尿液灌下去,才让卡贝阿米娅没有失态。据说波斯的山中教派的领袖,就用这种哈希什控制教众为自己赴汤蹈火,现在居然真的连更强大的马驹子都出来了。
“有趣有趣。”高文不由得饶有兴致地阅读下去。
葛缕子,在古代史学家的《哥特史》里有记载,是当地古老的巫女所持的神秘物品,也能够控制人的,让他们发情而迫不及待地就像入魔般。
“安娜要这些干什么?还要圣妹来。”这时候,高文的表情是猜忌而愤怒的。
但看下去后,高文居然哑然失笑,居然安娜还搞来了朝圣者士兵从黎巴嫩的碎石河边弄来的蝰蛇毒,这种东西的作用——呃,简单地说,和马驹子、葛缕子的作用是一样的,并且更加暴力污秽——按照书卷上记录的,一旦不小心摄入了蝰蛇毒,男女的肌体四肢都会迅速肿胀起来,最终爆裂干渴而死。
在书卷当中御墨官注释说,这种蛇被朝圣者称呼“塔伦塔”(tarenta,十字军史料曾明确提过这种毒蛇,和中毒的反应和解救办法,极其污),若是中了它的毒
当然这个书卷可不单单是描写了几处药理学,还有安娜整个的规划,环节相当精密。
高文看完后,简单地思索了下,接着不动声色将书卷给摆下来。而后他装好了衣袍走了出去,对军仆和禁卫旗手说,我们照常去巡营。
此刻在堡场之上,支起棚子的台上,腹部已蔚然可观的安娜,也是整个国家的女凯撒,系着鲜艳的小斗篷,披着宽松下摆的裙裾坐在正中央的位置,这样显得她的比较凸出,并且能尽展雍容风度。接着赫托米娅、阿格妮丝站在左右,新晋的陪睡官则谨慎地立在后面,尽量让自己不显眼。
“很漂亮嘛,温若明娜。”女凯撒握着权杖,对她说到。
陪睡官即刻低下头,表示对凯撒谬赞的受宠若惊,她明白这句赞美发自安娜的口中,并不算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如果允许她宁可蓬头垢面。
喇叭声里,十二名安纳托利亚、伊苏里亚的希腊武士如双翼般拱卫在凯撒两边,接着奥地利女伯爵和阿德莱德走入进来,毕竟阿德莱德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便施施然坐下对凯撒礼貌地询问说,“下面站满了士兵,是需要举办比武竞赛吗?竖起的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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