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欢无法用言语表达屡屡帮衬救赎的恩谢,面色正凛,缓缓向金夕弯腰施礼,“凌欢拜谢公子了。”
金夕觉得自己当得起这一拜,无动于衷。
这可吓坏了阿柴,不管怎么说自家小姐是王府的格格,金夕尚无一官半职,眼见金夕面不改色,赶忙上前连连回礼,“小姐使不得,使不得。”
金夕知道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与凌欢见面,叮嘱道:“格格,我只是路人,不必言谢,也不求任何恩赐,只希望格格日后多多照顾阿柴和莺儿,还有,若有机会,多多留意吕嫣就是。”
他不知道吕嫣身在何处。
“公子放心,”凌欢神色坚定,“只要我能做到,在所不辞。”
金夕在凌欢垂头之际发现一样物件,那是系扎在发髻上面的金钗,看上去特别眼熟,忽然间想起自己手中也曾有过这种金钗,是从道姑手中取来,意欲还给背信弃义的江成雷,不禁出声:
“好精致的金钗!”
凌欢马上从脑后取下金钗,意欲赏给金夕。
金夕对这种宝贝丝毫不感兴趣,而且也无法再见到吕嫣,婉言谢绝。
弘历终于瞧清楚眼前的局势,救自己的恩人与母亲和众人都认识,大声问道:“额娘,为我起名的是不是这位大英雄?”
“是!”
凌欢稍稍思忖,如实而答。
弘历似是想起金夕那一番调闹,欲笑而止,马上压低声音,“额娘,这位大英雄好坏啊!”
凌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瞧见儿子诡秘的笑容,方才释然,随后将将弘历接回皇宫,马上送到皇阿玛面前。
康熙细闻弘历叙来的始末,老泪纵横,搂住弘历久久不分;随后,宣召胤禛,严旨吩咐,对于弘历被劫一事永远不得查究,似乎他已经参透施发恶手的人来自宫中,草草终止事态恶化。
几日后,康熙又向朝中颁发圣旨,声称自己已经亲自书写遗诏,加印密封,驾崩之后传位于皇子中的一人,除去崩逝之日皆已书于其内,只待归天后由部军统领等人共同赶往密室开启,当场宣布登基之帝。
但是,没有昭示未来皇上的人选。
朝廷内因此暂时安定。
随之而来的则是暗地里猜测纷纷,除去远征在外的大将军十四阿哥,诸位皇子惶惶不可终日,无不期盼着那道密旨中包含着自己名字。
金夕听闻康熙的病情越来越重,宫内御医已经无计可施,意识到一代圣帝秋叶欲落,支撑不了多久,顺势在客栈逗留下来,这里距离皇宫近在咫尺,有风吹草动可以在第一时间发觉。
日日与雪顿玩耍,再无旁事可从,只等候皇宫大定,别离所有返回真界。
很快抵达冬月。
金夕感觉到这一年的冬天格外寒冷,雪花不断飘飞,给大地蒙上一层银色屏障,乌黑的天空仿佛要坍塌,令人压抑不展。
虽已清晨,但是大多人仍然沉浸在睡梦中,京城长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显得萧条冷清。
雪狼犬却最喜欢这种天气,在雪地上驰跑跳跃,偶尔飞奔到金夕眼前,怕是突然听到离开的喝令,偷偷瞧看一下主人的脸色,瞬时又摆头蹿去。
不刻,它的身上沾满雪粒,扑棱棱,抖动开来,雪瓣四散而飞,继续嬉戏。
金夕久久凝望着皇宫,里面早已失去欢笑,传出来的消息逐渐黯淡,皇上一日不如一日,无数人围在皇上身边侍奉等候,悲戚笼罩。
“好冷啊!”
金夕不由得紧紧棉袍。
───畅春园寝殿内,聚集着黑压压的皇子皇孙,各府福晋,皇后嫔妃,两百余号人,大多萎靡不堪,昏昏欲睡。
太医宣告圣上处于弥留之际,所有人彻夜留守不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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