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跃飞当天晚上很晚才回到了家中,一脸阴沉似要滴水。
近来郝俊已经很少看到自家老爹这种怒形于色的表现了,可以预料,今天的宴请必然发生了让他很不愉快的事情。
许是儿子的关切让郝跃飞的怒火平息了些,他脱掉身上的外套,挂在衣架上,“你妈睡了吧?”
郝俊点了点头,发现父亲的目光正炯炯有神地落在他的身上。
“老爹,是不是银行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郝跃飞似是又被激起了真怒,“刘长水欺人太甚!”他刻意压低的愤怒,似是随时要迸发出来。
郝俊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
“这老家伙居然在贷款上使绊子,这可不是我郝跃飞个人的事情,事关凤塘区多少家企业的生死,多少工人的就业,他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原来,因为郝跃飞能够请动财政局王星星局长出面,莲花市的两位行长虽然姿态摆得高了些,但贷款的事情还是谈了下来。
有了初步的资金,郝跃飞的发展大计就能开始慢慢起步。
他却没有想到,饭吃到一半,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刘长水带着一大帮商人毫不客气地挤进了他们的包间。
三言两语之下,两位行长就对贷款的问题打起了哈哈,王星星同样只是诧异的看了郝跃飞一眼,也不再为他说话。
愣由郝跃飞磨破了嘴皮子,两位行长始终顾左右而言他。
刘长水临走前,意味深长地对着郝跃飞说道:“郝区长,您若是缺钱,可以找我刘长水,我刘长水必然有求必应,至于其他的办法,我还真得奉劝您一句,别瞎折腾了!”
刘长水畅笑而去,高傲万分。
他对待郝跃飞的态度就像是一个富人在面对这一个乞丐一样,充满着俯视的意味。
王局长为难地看着郝跃飞,轻轻叹了一口气,“郝区长啊,原来以为你和刘总经理的冲突是谣言,没想到比预想中的还要激烈,恕我无能为力啊!”
郝跃飞表面上并未露出多少情绪,闻言笑着点了点头,不过,座位上两位银行的行长的话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刘长水平时都是一副温文尔雅,胸怀广阔的长者模样,今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看来郝区长和刘总经理之间一定产生了很大的误会,才让刘总这样针锋相对!”
郝跃飞很快从不甘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当初,你想我叙述你与那个刘思农的冲突时,我就奇怪刘长水这样的人,会因为孩子的问题就这样死缠烂打,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根结还是在凤塘区的问题上!”
郝俊笑了笑,“也不尽然啦,这人兴许就是这样心胸这样狭窄,也说不定!那老爹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
郝跃飞苦恼地从抽出了烟盒,掏出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凤塘区的财政,此刻就是个烂摊子,郝跃飞要用钱的地方很多,刘长水很嚣张地在他面前表现出了他对莲花市金融界的影响力,这无疑让郝跃飞感到很无力。
就在宴请的第二天,凤塘区龙腾集团所投资的几个马达、车床、配件的企业,相继停止开始向区里的服装企业提供产品和技术支持,并开始向一些欠款的企业追要款项。
凤塘区的服装产业处境越加艰难。
小道消息说,郝区长气得在办公室里拍了桌子。
这也那怪,这不存心添堵吗!
不过,谁也没有意外,郝区长和龙腾集团刘总经理的冲突许多人都有耳闻,嘲笑的有之,同情的有之,冷杨旁观的有之。
郝俊听得消息,只是冷冷一笑。
随后,凤塘区经济办公室、公安局、工商局开始就这些企业展开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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