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最后他打听到面粉的价格都到了二千五百文一石,稻米的价格更是涨到了二千七了,耿家辉后悔不迭:还是应该坚持劝说大小姐把最后一批粮食再押后几天出手的,少赚了多少钱啊!船到扬州的时候,看见运河里排列着如过江之鲫般的大船,耿家辉向船老大一打听才知道这些都是准备向京城等地运送新米的百石大船,他不由地惊出一身冷汗。向来不是很虔诚拜菩萨的他不禁在心里念了一声佛: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万幸,万幸! 杜玉清没有想这么多,这桩意外的生意对她来说已经过去。这次她总共投入了两万两,其中有她的一万二千两,祖父的五千两,祖母的三千两,最后收获九万两,净赚差不多七万。扣除七七八八的费用平均是四倍的回报。这天晚上,杜玉清去了上房,见了祖父母,当她把两个沉甸甸的包袱放在桌上时,两位老人家都不解地看着她,听声音他们知道这里面是银子,不过这孙女拿来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杜玉清说:“今天把最后一批粮食都卖了,钱都收回来了,最后的结算是平均赚了四倍利润,当初祖父交给我是五千两,这里是两万两,祖母给我了三千两,这里是一万二千两。” 杜凌和老伴对视了一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多少?赚了四倍的钱?”他知道粮食涨了很多,但能赚这么多还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你不会把钱都给了我们吧,那些费用你都扣除了吗?还有是不是你把最早的赢利也拿来平均了?”他知道杜玉清早就开始投资做这生意,而他们是在知晓安化王造反以后才投入的,成本毕竟不一样。杜玉清把所有的赢利都拿来加权平均,自然是她吃亏一些。 “您还要和我算这么细啊,放心,费用自然是都扣除了的。” 杜凌还有疑虑,实在是这银子来得太容易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官场黑暗,很多官员靠着贪污腐败,甚至克扣下级的军饷大肆发财,但杜凌向来是不屑为之,所以杜家除了这个祖上留下的这个大宅子之外家当并不丰厚。他平时又是谨言慎行的人,不会做什么出格的生意,在钱财上就没有什么积累,杜玉清一下给他赚回了四倍的回报,这让他真是又惊又喜。 “哎呀,祖父您还不相信我吗?”杜玉清搂住祖母的脖子撒娇道:“祖母,我当初不是说过不会让您吃亏的吗?” “是说过,是说过哦。”杜老夫人抓住杜玉清的手笑眯眯地说道,眼睛开心地眯成一条缝,“我的宝贝孙女向来说话算数,这不,才两月银子就成倍地赚回来了。不过,杏啊,赚回的钱我们已经看到了,你的孝心我也知道了,你祖父的钱是公中的,不好动。而我的钱是自己的体己,我呢就收下一半,其余的你拿回去,我知道你是做事的人,这银子放在你那里更有用。” 杜凌也说:“你祖母说得对,你做事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我也拿一半好了,其余的你拿回去。” 杜玉清当然不肯答应,她说:“那怎么行!谁出的本钱赚回来的盈利自然该给谁给谁了。您放心,我自己有钱,不会耽误做事的。祖父您不是想要扩大族学吗,刚好可以把银子花在这上头,这是惠及子孙的大事,你出钱出面,这是多好的事啊。祖母呢,如果嫌银子多扎手,不如您下次多赏给我一些首饰。我也可以出去显摆显摆。” 两位老人都笑了,这个孙女还真是窝心,不仅能干而且考虑周到,让他们都很欣慰开心。 不久,杜凌把杜府隔壁的宅子给买了个过来,这家人原来也是世家大族,不过因为太会生了,人丁兴旺子嗣繁盛,原来的地方就不够住了,加上子孙众多,家财越分越少,现在渐渐难以支撑,当家人听说杜家愿意出高价收购他们的宅子来办公学,觉得很有面子与有荣焉,就爽快地签了约,还把后面的一个破家庙和已经泛着臭气的死湖塘一起送给了杜家。愉快地拿着钱在城西购进了大宅子继续繁衍生息去了。 杜府管家找人整修房屋,疏浚湖塘,最后前院建成学堂,后院交给了杜玉清,她又把它交给老郑父子,最后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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