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州的秦夫人那里也都派了人来慰问,好言好语的,没有什么异常。夏锦让我给你说,一切都不用担心,他会小心看着的。倒是阿志在书院受到了点欺负,他同学们骂他是犯官的儿子,还在路上堵着他,朝他扔石头,听说带头的是通判的儿子。我回来问他,他说没事,他已经教训回去了。那些人手无缚鸡之力,他不用春生出手就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还不敢回去告诉家长。阿志还不让我把这些事告诉母亲和你呢。”
”真好。看来阿志学会动脑筋讲策略了。”杜玉清欣慰地笑了,她当时是交代阿志要忍让,没想到阿志做得更好。苦难让人成长,苦难让人成熟,的确如此。
”可不是是嘛。“阿眉也嘿嘿地笑了,与有荣焉。
“母亲的情况如何?”
阿眉叹了一口气,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说明这让她困扰的事情,“她一路上精神都挺好的,能吃能睡,从不主动谈起父亲,不小心被人问起,她会说父亲在沧州为官,我们正回京城探望他呢。姐姐,你说母亲这是不是癔症啊?”
“母亲除了忘记父亲被捕的事情,其它一切都好,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现在又怀着身子,一动不如一静,也许慢慢就好了。我们静观其变吧。”
“这行吗?”阿眉的眉头紧皱,眼睛里满是担忧。
杜玉清犹豫了一下,把以前父亲在沧州赴任时母亲的不同状况说了一遍。“父亲一离开,母亲身体就会比较虚弱;父亲一回来,母亲的状况就好多了,我猜测这是母亲内心对父亲的依赖,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还有这种事情?”阿眉虽然这样问,但心里一下意识到姐姐说的有道理,母亲前几年很多时候都是躺在床上,或者避在内院,三房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姐姐在打理。在杭州的这两年母亲活得非常快乐,比较之前的忧郁和安静,可谓神采飞扬的仿佛年轻了好多岁。阿眉的心里一时五味杂陈,说不清应该为母亲感到难过,还是应该庆幸。
杜玉清把妹妹的头发松松地编成一个辫子,显得特别可爱,天真俏丽。杜玉清凝视着阿眉的眼睛,认真地说:“只要母亲好,我们就不要去打扰她,也许父亲一回来,母亲的状况自然就会好了。很多时候时间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阿眉认同地点头头,说:“我听你的。”然后她问了父亲的情况,杜玉清挑了一些好消息告诉她。
出了阿眉的房间,杜玉清来到阿志的房间,阿志正站着写大字。他一笔一划认真的劲让杜玉清既骄傲又心酸,经历了父亲这次的蒙难,原来有些调皮贪玩的阿志变得沉静许多。
“大姐,你来啦。”放下毛笔,阿志哈着冻得有些僵硬的手,这时才发现身后的杜玉清。他拉住杜玉清到炕边坐下。
“不错!阿志现在不用催促就懂得自觉学习,我们的阿志懂事了。”杜玉清抚摸着阿志的头,表扬道。
“大姐,我要快点长大来帮你。”阿志鼓着腮帮子,握着拳认真地说。
杜玉清心里涌上一股暖流,有这样的亲人在身边支持,她夫复何求?“好,我等着你的成长,等着你以后承担起这个家来。不过,你现在还小,玩还是要去玩的,一张一弛乃文武之道。何况,学习不是只有书本的知识才是学习,宇宙c天地c人伦: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嗯,我知道了。”阿志用力地点了点头。
杜玉清犹豫了一下,问道:“是不是在书院受到了欺负了?”
“没有,你别听他们瞎说,”阿志的眼睛澄澈干净,好像没有任何一丝的隐瞒。“先生曾经说过:‘君子之德,风也;小人之德,草也;草尚之风,必偃。’我才不会跟他们计较呢!”
“嗯,”杜玉清颔首,这个阿志还没有对她全说实话,不过她也不想戳穿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