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采薇来了以后,为了整齐,杜玉清就随意地起了一个采薇的名字,后来妹妹也偷懒索性就一直采下去,就成了采蘩采蘋。
“原来我们的名字都有出处,都那么美啊。小姐,采苓也是一首诗名吧?我听说苓是一种苦药,是不是?这可比我原来的名字好多了,铃兰,兰字还好,铃字就不好了,一个铁疙瘩的铃铛,想想就让人泄气啦。”铃兰撅着嘴苦笑地说。
采苓是母亲给杜玉清的丫鬟,杜玉清当初不想给她改名字,后来还是采苓要求才给改的。“采苓是诗经唐风中的一首,是劝说世人不要听信谗言。其实你原来名字也很好,铃兰,有一种花就叫铃兰。它开起来像一串串的铃铛,颜色乳白,莹洁高贵,香韵浓郁。落花时在风中轻盈飞舞的样子如同下雪一般,这够美了吧?”
“真的?”采苓欣喜十分。
“当然了,有机会我带回来给你看看。”
“那太好了,那可说好了,我就等着大小姐给我们带回来看看了。”
“知道了”杜玉清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桂香开始时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她觉得没有主人会喜欢偷懒的下人,她一边做着针线,一边支楞着耳朵听着,后来看见采薇她们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坦然地听着,小姐也没有怪罪,反而是像是褒奖似的越说越多,她也索性放下了针线,小姐她们说得内容太有意思了,对她来说充满了吸引力。她看着采苓她们死乞白赖地讹着杜玉清,杜玉清不仅不以为意反而满口应承着,心里顿时羡慕不已。她在这里看到了完全不同于其他人家的气氛,两位小姐知书达理,连她们的丫鬟都能识文断字,还能欣赏诗歌c懂得道理。也许这杜家三房大房将来会是最发达,大老爷官职最高,家里又人丁兴旺,但她喜欢三房的这种气氛,她在除夕时答应留下来后的患得患失心态慢慢消散,逐渐地和采薇她们真心地融为一体。
初九的早上,祖母派身边的嬷嬷过来请杜玉清去正屋议事。走进祖母待客的小厅俨然看见祖父在座。看到杜玉清进门,祖父挥手让身边的人都退下,房间里就剩下了坐在上面的祖父祖母和站立在下方的杜玉清。
杜玉清福身施礼问安之后,祖父一脸严肃地说:“阿杏哪,我们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分家。”
杜玉清注视着祖父,微微颔首回应,这是她意料的结果,祖父祖母都是都是饱经沧桑的人,看待事物有着更长远而理智的考量。只是没有想到他们还这么利索就做出了决定。也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祖父毕竟是经历过刀锋血雨的人,有着一般人没有的杀伐决断的睿智。
“我们大体把财产都归了归,今天让你来是想让你先挑挑,给三房分什么合适些。”
杜玉清顿时惶恐不安,这个家一砖一瓦皆是老人攒下的基业,何时轮到她开口?连忙上前躬身答道:“阿杏不敢,一切但凭祖父祖母做主,阿杏怎敢妄加评论?如何要选择,应该也是由大伯二伯他们先选。”
“你不用担心,我们当然会一碗水端平了,只是三房眼下情况特殊,我们恐怕有考虑不到的地方,让你来参详参详。”杜玉清明白了祖父的意思,但还是有些狐疑,“这是否请母亲一起过来更好一些?”
祖父默不作声,祖母眼睛流露出慈爱的目光,她说:“你母亲现在身子重,就不要打搅她了,让她安心调养吧。”
祖父把家里的财产情况说了一下。除去祖父祖母给自己保留的财产,祖父祖母把田产房产和商铺大体分成三份,现有的房子自然划归各自名下,另外在冀州有大约五百六亩的良田,一家一百六十亩,剩下八十亩作为祭田,城里有两个商铺都在内城,目前在出租收费,一个市价三千六百两,每月租金三十两一个市价四千八百两,每月收租金五十两,还有现银六千两,考虑是分小一些商铺的给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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