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妈妈要将香菱留下,不想却是这样就轻易的让人将她给带走了,哥哥怕是不会甘休只怕要闹将起来,妈妈这是想好了怎样与哥哥说了不成?”
将伸出去的眼光收了回来,薛宝钗却是不无担忧地向着薛姨妈询问道,自家哥哥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自己在是明白不过了。
就他那混不拎的性子,把天都能捅个窟窿的人,他对香菱的势在必得大家都是清楚明白的,怕是对香菱没有那么容易就会放手。
“我要怎样与他说,不就是一个小狐狸精丫头片子,我是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小小年纪就那样狐媚子一样,要不是我拦着,怕是将我儿魂都勾没了,可真让人恶心。”
薛姨妈满脸嫌弃,很是不屑的说道,见着自家女儿那有些不可置信的神色,薛姨妈惊觉自己话语当中的不妥当,也知道自家女儿是因为担心才这样的,却是又开口如同解释一般地开口。
“你哥哥终归是从我肚子里面爬出来的,他的性子我难道还不清楚吗?不就是走了一个小小的丫头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还敢因为这与我顶撞不成?”
薛姨妈强作镇定的说着话,方才一下子没想到那么多,却是将自己儿子给忽略了过去,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慌乱和担忧的神色,只是太过快速的消失,让人不易察觉到。
薛宝钗张了张嘴,想要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可是看到自己母亲那自信满满又一副笃定的样子,细细一想也是觉得在理,自家哥哥估计也是没胆子和母亲闹将起来,想到这里语气一转却是另一番话问了出来。
“女儿只是觉得哥哥为了香菱闹了那样大的事,现在明摆着香菱又是哥哥内定的小妾,妈妈怎么会这样轻易的就让封氏领儿香菱家去,连那赎身的银钱也不要了?”
听了薛宝钗的问话,藓姨妈却是忍不住的用手轻轻的在她的脑门儿点了一下,有些嗔怪的开口教起了自家的女儿,薛宝钗的额头也是随着薛姨妈的手偏了一偏,一副虚心受教的娇女儿心态,撒娇似的拉着薛姨妈的手,母女两个挨着坐了下来。
“平日里看你那个机灵劲儿,还以为什么事情你都明白。别说我们现在是借住在荣国府里,就是还在金陵的时候,我也只能这样做了。
封氏要是一个寻常的妇人家,只要随手打发了就是,可偏偏她也是个有来历的,现在你爹爹又不在了,你哥哥又是那样不成器的样子,我还不得事事都低人一头!”
薛姨妈说着话略微的叹了口气,眼神里有些伤感又有些怀念,将搁在自己手边桌子的信递给了薛宝钗。
“虽说她只是江南甄家的一个旁系,可到底的是请出了甄氏族长的手信,我也就不好等闲视之。那甄家岂是现在的我们能抗衡的?更别说那家在宫里还有着一个老圣人的受宠的皇贵妃要是你爹爹还在”
薛姨妈絮絮叨叨地说着,本是想教些自己女儿为人处世的道理,最后话匣子是收也收不住的越扯越远。想着这几年因为自己丈夫的离世,自己所受的担惊害怕,想着自己这些年所受的委屈,眼眶忍不住的泛红起来。
看着自家泪水涟涟的母亲,薛宝钗也觉得很是无奈,不过是想错开一些话题,谁曾想却引得母亲如此这般,在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自己本是从小被父亲作男儿教养,对这些又何尝不明白呢!
“能让人惦记着找来,这也是香菱的一场造化,不过一个美貌的丫头罢了,这世漂亮的人可多了去了。
现在既是香菱跟着自己母亲走了,难不成哥哥还差这一两个小妾不成?妈妈你就再给哥哥寻摸个好的就是”
薛宝钗也不知该怎样劝解沉浸在哀伤思绪当中的母亲,也只好引着话题往自家哥哥身去扯,那就是自家妈妈的命根子,最是容不得别人说嘴的。
母女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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