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这可是连自己也数落了,怎的?你要弃武从文,报效国家?”张少英笑而摇摇头,指着前方说道:“看他们,再瞧我们,军事成制,制度成列,隐据一方,上抗朝廷,下毒百姓,这样的侠义之量,真是百姓所需要的吗?”柳天波道:“审时度势你非是不懂,遇到个明君尚可,遇到个昏君你更是死无葬身之地,没有绝对的实力你连只蝼蚁都不如。信仰是一种分歧,儒释道三教不也一样相互排斥吗?清明世道向来只存在臆想之中,朝廷制度本身便有集权维私之举,维护皇家利益,人皆为己,只不过在未泯灭人伦的情况下做了一件利于本身,又兼怀天下的好事罢了,岂是大义?”张少英深以为是,武道虽然猖獗,但他越来越明白当初陈坦秋的用心了,天底下帮派如此之多,你不可能要求每个人守法,只能虚以文章,教以利处,方能导正风气,如此已是不易了,现实总与信念相差的太远,没有绝对的势力,你所说的话连鬼都不会听。
前方的酣战这时已是难解难分,傲红尘所领的三百多人爆发了惊人的合作默契,面对浪秋居与无常的联合攻势,虽是不断损失人手,却也给杀手造成了重创,两个时辰的不断攻击,已然折损了四百余人,傲红尘所部只剩不足两百之众,饶是如此仍是坚守不退,死战之心令人赞叹。张少英,花易玄瞧在眼中均能感受到,这是一股有着共同信仰的人群,傲红尘的背后殊不简单。这一战完全是一场乱战,事先谁都没预料到,酣战至此亦是莫名其妙。
哗然间,远处步声大作,显是有大量人力前来,但听得步声齐整,军队二字便出现在众人脑海中。整个战场忽然都静了下来,无论是浪秋居,还是无常,都颇为诧异。这一战他们倾巢而出,为的便是对武林盟重击,此时看来当真有些不明所以。杀手本是隐匿的,这番大张旗鼓的出现本就不妥,如此还在武林正宫正面厮杀,似乎都忘记了这是宋朝的天下,忘记了朝廷还有禁军。武林盟虽然停战了,但并不代表朝廷也会停战。随着宋字旌旗的出现,各部将领将旗陆续到位,皆是身着步人甲的朝廷禁军,但瞧旌旗面数,至少有三千之众,这可能是一个州县的全部禁军了。
尽管杀手们仍旧人多势众,但军队训练有素,而且步人甲的防范都裹到牙齿了,一旦被围住,恐有覆灭之险。眼见禁军四处占领高处,弓弩齐向,已然封住了杀手的退路。浪秋居无奈摇头,天机子建议立即乘飞翅撤离。浪秋居朗声说道:“撤去何处?再跑到大山里躲一辈子?杀手岂有惧死之辈?”他这一说,许多杀手尽皆默然,自打这一战开始他们便没有打算活着离开。许多杀手智谋都不差的,但他们除了杀人以外的人事却是极少经历。何况蛊毒在身,又无法及时找到组织,难以取得解药,亦是死路一条。
是以见到朝廷禁军杀手们反而露出了更加凶狠的目光,面对朝廷,在他们暴虐的内心始终有一丝反抗皇权的快感。若非是这个朝廷,他们的人生或许便不至如此,谁想天生的成为杀手?法理制度虽好,但惩罚来的实在太轻,太慢,加上冤案,说不定倒打一耙,岂有拔刀所向的淋漓快感?这股军队是由七个指挥使聚集组成的,人数三千以上,更戍不久,没有主将。他们得到的军令是全歼乱匪,不需要俘虏。眼见武林正宫前乌烟瘴气,一股乱匪正目露凶光的盯着他们皆不由吓了一跳。在南方虽然更戍保持了军队的活力,但久未见血的军队,眼瞧得遍地的尸身,仍是不免发怵。而且这伙人数加起来似乎比军队人数还多,天上那些飞来飞去的翅膀尚有百十来尊,这恐怕就是军中所盛传的飞翅了。作为禁军,他们始终不明白,如此神物为何不装军队。且七指挥分散太开,这伙人若是冲过来恐怕抵挡不住,毕竟从没见过这麽多的乱匪。
三方停战以后,傲红尘与浪秋居,无常虽只是一个眼神,却都开始明白,这一开始或许就是陷阱。朝武施展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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