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台座钟就是你们厂生产的?”谢苗·伊万诺维奇走近端详那台三尺多高、松木外壳的钟表,“很不错啊,虽然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但是看起来很实用。”
“您猜猜这台钟表的出厂价是多少。”伊莎贝尔笑容里透出神秘的味道。
管委会主任迅速盘算了一下,世面上的同类座钟至少售价500金塔勒,当然,这其中还要包括钟表外壳上镶嵌的宝石和金银装饰品,排除这些外饰,仅仅是钟表的成本也要300金塔勒。
“我想不会低于两百五十金塔勒?”谢苗·伊万诺维奇给出一个大胆的估价。
“一百八十金塔勒。”罗兰的估价更大胆,因为他看得出来,这台座钟与市面上的同类产品存在一个很大的差异——其绝大多数零件是用机床批量切削出来的,工业化大生产必然会降低成本。
“王子殿下猜的更接近真实答案,但是误差也不小。”伊莎贝尔自豪的公布,“这台钟表,出厂价只要100金塔勒。”
“这么便宜!”谢苗·伊万诺维奇不敢置信,“质量真的没有问题?”
“平均质量甚至比手工制造的钟表更好!”伊莎贝尔正色担保,“我们的钟表装配线是在马特维老师指导下,按照最严格的标准建立起来的,全部二百七十二个零件都已经实现工业化生产,如果你单独拿出一台手工钟表跟我们的产品做比较,由于钟表匠的手艺有高有低,结果可能更好或者更坏,但是拿成百上千台钟表做对比,一定是我们这种统一零件、统一装配的工业钟表质量更稳定,就算发生故障,我们也有统一规格的零件可供替换,维修起来更快捷方便。”
“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便宜!”谢苗·伊万诺维奇由衷惊叹,“朗格女士,如果按照这样的价位出售钟表,岂不是工薪家庭也买得起,这会不会使钟表厂蚀本?”
伊莎贝尔又做出一个不够淑女的姿势,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悠然吹了声口哨。
“谢苗·伊万诺维奇先生,钟表厂以超低价格出售座钟,这是赔本经营吗?当然不是!罗兰殿下请我来寇拉斯堡是为了开拓钟表行业的市场,从而将‘赛尔时钟’打造成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成为我们远东工业行业的招牌产品销往国外,如果我赔本经营,岂不是有负王子殿下所托?”说着,她有意无意地向罗兰抛了个媚眼。
罗兰对厂长女士的撩拨一笑置之,“别兜圈子了伊莎贝尔,干脆点告诉我们,卖出一部座钟你们能挣多少。”
“除去原料、人工和其它杂项支出,每卖出一台钟表大概能赚到30金塔勒,这其中还包括税金。”伊莎贝尔给出一组估测数据。
“除去税金也有20%的净利润,虽说比不上手工钟表,但是作为一家工厂而言已经称得上很有赚头了,毕竟你们的产量比手工表大得多。”谢苗·伊万诺维奇感慨道。
“产量正是钟表厂的最大竞争力,也是我们能够尽可能压缩生产成本的秘密所在,现在工厂每天可以出品200台座钟,随着生产流程的优化,雇工数量的增加,产量还会明显提升,现在是六月,按照我们制订的生产计划,年底之前应该生产出不少于40000台座钟,创税40万金塔勒,此外还有双倍的净利润用于来年建设分厂,扩大经营。”伊莎贝尔信心十足地回答。
“半年纳税40万金塔勒……我的神啊!原来工业区最赚钱的工厂在这里,看来王子殿下还真是从赛尔镇抱回来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谢苗·伊万诺维奇惊叹不已。
伊莎贝尔却并不显得乐观,盯着罗兰说:“虽然我们生产的座钟售价相较同类产品已经很便宜了,但是远东的平民大众收入水平还很低,舍得花100金塔勒买钟表的家庭能有多少呢?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10万个家庭,由此可见钟表的市场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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