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怜儿说,后来,表姑娘给了爷一个东西,爷收下了。”
笼月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了。
雪花身上的气场,有了变化。
小脸紧绷,红唇紧抿,如泓的眸子中,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烟霞觑着雪花的神色,说道:“那个东西,据说是一个玉佩。”
烟霞的话,暗示了几个字——
私相授受!
一个未婚的姑娘,给一个男子玉佩,在这个表哥和表妹最易结亲的年代,那还能是什么意思呢?
雪花猛地站了起来,冷声吩咐道:“给我梳妆,我们去松鹤堂!”
“是!”
两个丫头,立刻麻利的拾掇雪花。
松鹤堂里灯火通明,空气中虽然仍飘荡着淡淡的药味儿,但是气氛却很热闹。
甚至可以说是相当欢快。
这和几天前的压抑截然相反,和以前那种肃然的氛围也大相径庭。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雪花还没有走到正房的门口,就听到了从老夫人的屋子里传出的笑声。
雪花心中一沉,忽然有些忐忑。
她竟然不想进去了。
不过,逃避可不是她的性子,深吸一口气,雪花举步往里走去。
她倒要看看,老夫人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屋子里,老夫人坐在炕上,身后倚着一个暗金色绣双鹤的大靠枕,身上穿着一件暗红色绣寿字纹的长褙子,额头上系着一条枣红色,中间镶嵌了一颗绿色宝石的抹额,花白的头发都盘在头顶,上面插着赤金镶嵌翠的朱钗。
脸色那些沟沟壑壑的线条,此时都柔和的耷拉着,没有一丝的严厉样子,眼睛微眯,嘴角上挑,看看面前的乖巧出挑的外孙女,再看看一旁坐着的孙子,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韩瑚今日一反这些日子以来的素淡,身上穿着一件浅紫色的长褙子,脖子上戴着一串米粒大小的珍珠项链,耳朵上是一对帝王绿雕刻成蝶形的耳坠,头上插着赤金镶嵌红宝石双蝶戏珠的头面,腕子上是一对赤金的虾须镯。
韩瑚此时坐在老夫人旁边,一脸的喜色,声音中透着高兴,“娘,您今天的气色真是好多了,这都是啸儿的功劳。”
韩瑚说着,看了一眼如松般坐在椅子上的侄子,继续笑着道:“我算是看出来了,您的心里,就只有啸儿,这不,啸儿在这陪了您几天,您立刻什么病都好了。”
老夫人听了韩瑚的话,笑呵呵的道:“我孙子当然是个好的,不过,我这心里不仅只有啸儿,也有落雁丫头,只要他们两个人在我眼前,我这心里就说不出的喜欢,什么病都没有了。”
一旁的王夫人听了老夫人的话,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韩啸,眼珠一转说道:“娘,依媳妇的意思,那以后就让他们两个天天服侍您,服侍您一辈子。”
“那感情好。”老夫人立刻点头,表示赞同,“听见了不,啸儿,你以后可不许亏待了落雁丫头。”
雪花站在门口,眉头一挑。
看来,老夫人真的打了这个主意。
而且,这屋子里的人,好像已经达成了共识了。
原来,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了骨里。
站在堂屋里伺候的丫头婆子们,当然也听到了屋子里的话。
一个个都战战兢兢,小心的觑着雪花的脸色。
本来,她们见雪花来了,想禀报一声的,但是被雪花用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于是,屋子里传出的这些话,被雪花听了个满耳朵。
雪花一挑门帘,走了进去,并且脆声说道:“二婶说的是什么话?表妹一个未成亲的姑娘,怎么当得起这种玩笑话?”
雪花没有说老夫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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