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斗笠了。”
哑妹的头上,果真是戴着一顶大斗笠的。
原本,这斗笠是石头给哑妹遮阳的,如今只能用来堵周氏的嘴了。
哑妹缓缓的把斗笠往上推了推,一双清冷的眸子,向着周氏看了过去。
周氏刚要张嘴叫嚣,一接触到哑妹的目光,硬生生的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哑妹目光中的冰冷,让她想起了那把寒光闪闪的猎刀。
周氏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头顶。
因为头顶的头发没了,周氏这几天连大门都没有出过。
她丢不起那个人!
这让周氏每天都怒火冲天,看任何事、任何人都不顺眼,但是她有滔天的怒火,也不敢去哑妹面前叫嚣。
哑妹的目光,又向叶二叔看了过去。
叶二叔一激灵,缩了缩脖子,往叶老头身后躲了躲,也不敢说话了。
哑妹斜坐在木轮车上,身后倚着竹筐,倒也舒服。
石头把木轮车两个车把上栓着的粗麻绳绕过头顶,搭到肩膀上,然后推起木轮车,向外走去。
看着石头远去的背影,周氏容长的脸绷得紧紧的,高高的颧骨愈发的往外突出,一双老眼里满是怒火。
其实,若非是石头能打猎,石头打猎的银子,很大的程度上缓解了老叶家的经济压力,周氏早就把不时发疯的叶大婶和石头分出去了。
同样,若不是每次都能从石头打的猎物里克扣些银钱,叶二叔也早就撺掇周氏把叶家大房分出去了。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分家的事儿,很快就不是他们想不想的问题了。
因为,某些事情,正在发生着变化。
“嗷呜——”
远远的,晨曦中,传来了一声狼嚎。
**
因为天气尚早,山里的早晨还是很冷的。
一出村口,石头就问道:“妹妹,冷不冷?”
哑妹坐在前面,缓缓的摇了摇头。
哑妹此时身上穿的,是叶大婶的一套灰色的粗布衣裙,已经洗得发白了,上面还补着几个补丁。
但是,这已经是叶大婶最好的一套衣服了。
叶大婶改了改,往里收了收腰,就给了哑妹穿。
当然,叶大婶的眼睛不好,无论是衣服上的补丁,还是改动的针线,那都是歪歪斜斜的。
好在,倒是干干净净的,不至于让人误以为是叫花子穿的。
但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穿着这么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裙,也实在是太寒酸了。
石头在后面看着哑妹的衣服,暗自决定,今天就是拼着挨爷和奶的骂,也要给妹妹买几尺布,做件衣服。
当然,他还是会如数向家里报账的,但是这个钱他以后会自己还的。
山间空气清新,山路弯弯曲曲,不时有不知名的鸟儿飞过,留下一串清脆的叫声。
这时候,迎着晨曦,忽然从远处跑过来了一头高大的白狼。
石头看到白狼,没有丝毫惊讶之色,反而停下了木轮车。
他知道,白狼是来找哑妹的。
哑妹看着如同风驰电掣般冲过来的白狼,目光柔和了下来。
她早就知道,白狼一直在她附近。
白狼跑到哑妹的面前,撒娇似的用狼头去蹭哑妹的腿。
哑妹下了木轮车,纤白的手抚过白狼的头。
一股浓郁的感情,在她的心中充斥着。
这些年在山林之中,白狼仿佛就是她的亲人。
不过,以后她不能住在山林中了,因为她体内的真气因为筋脉的阻塞,不能妄动。
没有了真气护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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