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母娘,高欢也很优渥地隆重护送到晋阳,安排进丞相府,与女儿尔朱英娥团聚。
高欢剿灭尔朱兆残余逆党的消息传到洛阳,孝武帝表面高兴,予以嘉奖,暗地里却黯然神伤,为高欢的一枝独秀深深地担忧。尔朱家族覆灭,整个大魏再无与之抗衡的牵制力量。此后,高欢必将一手把持朝政,唯我独尊,在晋阳遥控指挥洛阳,那时再动手就晚了。
元修牢记斛斯椿的三点建议,开始施行,决心把高欢埋伏在身边的祸害一个一个的予以清理。这天,元修辞掉左右重臣,在华林西园设宴,单独宴请司空高乾。
高乾因父丧解职归省,刚守孝期满,回京复职,即接到皇帝宴请,莫名其妙地赶到华林西园赴宴。酒席宴上,见只有皇帝和自己,高乾更是受宠若惊。元修按照斛斯椿编导的剧本演出,紧紧握住司空的手,诚挚地说:
“今天的喜宴,我们君臣二人约法三章,不谈政治,不计尊卑,只摆闲龙门阵,聊山海经。”
高乾名义上是高欢的叔父,外人不明究里,真以为高乾等人能制约高欢。元修此时也是怀着这种心理,准备拉拢几个能制约高欢的人,就频频向高乾举杯,殷勤劝酒。君臣几杯下肚,双方都有了几分醉意。元修再次举杯敬酒,对高乾说:
“司空累世忠良,今日复建殊勋,虽与朕名为君臣,其实义同兄弟,朕素来仰慕司空英名,愿誓立盟约,永不相背。”
皇帝的此种承诺,在其他臣子看来,无异于铁券丹书,任何一个大臣都会为此欢呼雀跃,跪地谢恩,焚香祈祷了。高乾此时尽管已经是喝得二麻二麻的了,但政治底线毕竟还是有的,听了皇帝的话,不晓得元修究竟是何用意。
高乾在心里莫名其妙地猜测:“难道皇帝是怀疑我存有二心?”就命中常侍张景嵩点燃香烛,两人不分君臣,共同跪在桌前,顶礼膜拜,焚香盟誓:“生死同心,互不背叛。”
酒阑席散,高乾醉醺醺地回到家中,一觉醒来,感觉今天皇帝的喜宴很是莫名其妙,又觉得皇帝是不是太多心了,非要臣子盟誓才能表示忠心,真是可笑。也就把这事当作儿戏,付之一笑,就没把这场喜宴的经过告诉高欢。
尽管与皇帝有了盟约,高乾毕竟是高欢安置在洛阳的间谍,任务就是监视皇帝和臣子们的举动,他不会忘记高欢让他在京任职的目的。
几天来,高乾见皇帝频频派出使者元士弼、王思政出入关中,皇帝平时也是常有密诏、密信送往雍州,与贺拔岳暗中联络。不几天,贺拔岳居然无功受禄,皇帝加封其为关西大行台、大都督。高乾对皇帝的举动心知肚明,将这一切用密件报告了高欢。
有些事情在信上说不清楚,高欢指令高乾来晋阳述职,了解洛阳君臣诸人的情况。高欢听说皇帝改组羽林军,密结贺拔兄弟于雍州,朝政一概委任斛斯椿处决,将高氏党人一概排斥在朝政之外。种种举动,令高欢十分气愤。
高欢决定针锋相对地予以反击,指令高乾说:“叔父回到洛阳,就向皇帝辞去司空的闲职,以退为进。本王上表,请皇帝封叔父为侍中,掌控中书、门下两省一切事务。”
高乾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建议说:“何必那么繁琐,大王直接率兵进京,逼迫元修禅让,不就了事了。”
高欢此时把玩着七星宝刀,按照拓跋创世者的宿命,得此宝刀者只能是辅相(副总统),没有“人主”的命,高欢也确实没有想过要当“人主”。他一个通讯兵,此生最大的欲望就是当上将军。况且,他还顾虑着贺拔胜兄弟二人,确实也没有篡位的野心,毕竟元氏是皇族“正朔”,禅让可是大逆不道之举。
高欢听了高乾的话,晓得此人是出于真诚,赶紧装出恐惧的样子,以袖遮掩高乾的嘴,怕他说出更血腥的话来,告诫他说:“这种事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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