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且说两份诏书都宣读完毕后,官员们也行完了三跪九叩的跪拜礼,这时,轮到祭司说话了。
祭司的话不长,无非就是说朱泓继位是顺应天命,是天降祥瑞,是祖宗庇佑等。
祭司的话说完,接下来应该是朱泓带领文武百官叩谢天恩了。
可谁知朱泓并没有着急跪下去,而是牵着谢涵的手上前两步,看着场上的文武百官说道:“朕今日以皇侄之身忝居皇位,虽是先皇临危受命,可终有鸠占鹊巢之嫌,朕不是不惶恐不是不自知,故朕推拒再三,后幸得太后和贵太妃点拨,幸得太子殿下退让,幸得淮王和楚王推崇,朕始得放下心结。古语说,在其位谋其政,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敬天法祖之实,在柔远能迩,休养苍生,公四海之利为利,一天下之心为心,体群臣,子庶民,保邦于未危,致治于未乱。夙夜孜孜,寤寐不遑,宽严相济,经权互用,以图国家久远之计而已。今朕既已继位,必将秉承先祖遗志,为朱氏江山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泓说到这,顿了一下,又道:“方才的这番话,是朕的肺腑之言,也是朕的继位宣言,不过朕还有几句话题外话想跟大家说一说,临危受命也好,鸠占鹊巢也罢,朕终究是站在了这里也穿上了龙袍。天地祖先在上,你们在下,从今往后,朕就是一国之君。朕不管我们君臣之间先前有过什么过节有过什么不虞,朕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朕把丑话说在前头,朕继位后,若再有什么下毒、劫杀、谋逆之类的事件发生,朕绝不再宽恕。朕说过,朕的亲人家人是朕的底线,你们可以弹劾和质疑朕的处事方法,有什么事情摆到朝堂上说,朕绝不事后算账,可若是有谁在背后下阴招,朕绝不轻饶!”
说完,朱泓扫了一下台下站着的诸人,目光在潘旸、王垚、顾铄、沈岑等人的脸上略略停顿了一下,潘旸、王垚等人刚要站出来,只见朱泓摆了摆手。
“说到背后下阴招,朕还有几句题外话,众所周知,朕和皇后这一路走来,虽不敢说步步惊心,可也确是历经了很多风雨。因此,今日我们夫妻两个能站在这里,凭的不仅仅是运气和侥幸,而是实力和能力!只是过去的事情我们不想再追究了,该判决的也判决了,该宽恕不该宽恕的我们也宽恕了,该放下不该放下的我们也放下了,但此刻,朕还有一句话和你们共勉,自古为君之道,其修远兮,朕将夫妻一体,君臣一体,上下而求索。”
朱泓说完,握着谢涵的手一起举了起来,台下站着的文武百官忙跪了下去山呼万岁。
接下来本该是朱泓带着文武百官一同祭拜天地和先祖,可谁知朱渊扶着朱济站了出来,“启禀皇上,臣也有几句话要说。”
“臣弟请说。”
“回皇上,皇上方才所言臣弟大部分是赞同的,但有一点请皇上务必更正,皇上、太子、楚王、臣弟同为皇祖考的孙子,何来鸠鹊之分?既无鸠鹊之分,又何来鸠占鹊巢一说?”朱济嚷声说道。
“皇上所言臣也有不认同之处,臣弟虽然忝为太子,可臣一无才智二无军功,甚至连最基本的健康也没有,根本无力担负起如此重任,故为江山社稷计,先皇临终之际不得已受命于皇上,还请皇上勿再以臣弟为念,这是皇上的天命所归。既为天命,又何来鸠占鹊巢之嫌?还有,皇上既然继位了,臣弟这个前太子的封号也请皇上给褫夺了。”朱渊也大声说道。
“太子万不可再出此言,今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朕承诺太子的封号和待遇不变,永居东宫。”朱泓也大声回道。
这个条件是他主动向贵太妃和朱渊承诺的,贵太妃自是感激不已,没有哪一个母亲愿意和自己的儿子分开,更何况她这个儿子还不是一个健康的正常人,谁也不清楚这孩子还有多少年的寿命,还能不能长大成人,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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