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被敌人汽油弹燃烧的剧痛,却能一动不动地潜伏着,直到被活活地烧死。想到这些,就觉得眼前这种困难根本不算什么。
尽管我们占据着比较高的地形,与西面苏军扎拉那什科尔边防站只隔三公里,但对面苏军那边好象什么动静都没有,非常地寂静安宁。似乎苏军那边还一直沉入在睡梦之中,却不知人家早就布下了腾腾杀机。
其实,在我们顶着星光悄然地进入预设阵地时,苏方前沿哨所担任观察任务的杜列波夫中士,就借着东面石头山影与天幕的对比,现了“毛派分子入侵”。而且,他们近来借助直升机和其他手段早就现了我边防站来了一些摄影记者,就此断定我军肯定会有较大的军事行动。8月12日,苏军前沿哨所观察到中方一侧的异常调动,扎拉那什科尔边防站和相邻罗德尼科瓦亚边防站立即进入警戒状态,并在前沿哨所紧急修筑了掩体,将两辆装甲车悄悄地部署在侧翼掩体中,调集十多辆装甲车和数辆军车,潜伏在扎拉那什科尔边防站的西侧。
过了7点3一分,天色就开始亮了。我正趴俯在阵地上,朝着苏军边防站那边注视着。突然,一架米格直升机飞到了我方阵地上空。在满是褐色的光秃秃的小石山上,草绿色军装该是多么地醒目,所以,我们一下全给暴露了。直升机飞得很低,象一只苍蝇嗡嗡地在我方阵地上缓慢地盘旋,几乎要一头栽在无名高地的小山上。我们甚至能很清楚地看到机组人员在对我方阵地进行拍照。因为没有指挥部的命令,我们不能对敌机开火。
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预兆,说明敌人已经对我方行动有所准备了。但这却并没有引起我们的警觉。相反,拍摄过珍宝岛事件纪录影片的新影厂记者温炳林觉得这刚好是个可以利用的绝好镜头。他让我和另外一名战士从阵地上站了起来,手持钢枪,怒视敌机,给我们拍下了英勇的人民解放军抗议苏军侵略的特写镜头
第一架直升机在三个前沿阵地盘旋侦察一番后飞走,第二架直升机紧接着也来了,它直接深入到我方纵深地区,把我方指挥组和预备队的布置也看得一清二楚。
天越来越亮了,整个无名高地四周非常清晰地展现在我们的眼前。随着太阳的升起,我们感到了一丝丝的温意。但此时的天空下却是异常地安静,安静得都让我们感到有些不正常。敌人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动和布置,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太阳在慢慢地升高,天色中已经有了一些暖意的金光。但我的心却有些惴惴不安,甚至有些紧张。为何不安,为何紧张,我也说不清,也许是担心敌人已对我们的行动有了防备。
大概9点来钟,我看到副站长裴映章带着我方巡逻队出现在巡逻线路上。他们配有1挺班用机枪c两具4一火箭筒c两枚枪榴弹c十几支冲锋枪c步枪和几十枚手榴弹,以及1部硅电台。本来裴副站长已经复员了,不用再参加这次行动了。可是,新来的连长范进忠不熟悉巡逻路线,于是,上级领导就决定让裴副站长以老带新,一起完成这项光荣而重大的任务。所以,这也是他军旅生涯中的最后一班岗。
可是,就在他们走在开阔地时,苏军的三辆军车从扎拉那什科尔边防站急地开了过来,在离我们中翼掩护组只有二百多米远的预先构筑的阵地边停了下来。接着,就见苏军士兵一个个地从军车上跳了下来。他们一边下着我们一边数着,等他们全部下了车,我们算了一下,他们总共是126人。我们相互之间都能看得非常清楚。等苏军士兵全部地进到了阵地的掩体中,这时,裴副站长带领的巡逻队已经走到了离我们中翼掩护组的阵地只有一两百米的距离了。
苏军这时用喇叭对着巡逻组开始喊叫起来,声音很大,非常刺耳。大概意思是说我们巡逻队进入了他们的边界,要巡逻队马上离开,否则就是侵入,将要给予回击。但我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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