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吧!”说着,尔芙就起身走到了窗边的长几前,抬手拂过晶莹剔透的蓝田玉雕海棠盆景上的展翅蝴蝶,幽幽叹了口气。
白娇抬手拍了拍尔芙的肩膀,将尔芙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个儿的身上,这才伸着如葱白似的细嫩手指,划过长几上摆着的那盆花匠悉心培植的并蒂海棠花,突然狠狠将那朵开得更艳的海棠花抓在手心里,死命揉搓、大力碾碎……瞧着指缝里留下的花枝和花瓣残渣,冷笑着说道:“其实这不怪你。
你心性单纯、善良,自是不愿意看着百合在庄子上受苦,何况你见到木苏里氏的时候,她又是早已经病入膏肓,没了昔日对额娘威胁满满的样子,你对她们母女就少了那份戒备心
这事,要怪谁,也只能怪郭络罗氏自己。
俗话说得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若是我是你额娘郭络罗氏,既然我都已经将木苏里氏弄得落魄到如此田地,便直接一碗药送走她就是了,何必留着这么一个对自己满是怨恨的人继续活着,许是这样会让自己听着她的惨状,有那么一瞬间的爽快,可是祸害就是祸害,谁又难保她不会有翻身的日子,比如现在回到京中的百合。”
“其实都怪男人。
若是男人不是非要三妻四妾,便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多羡慕那些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幸福女人!”尔芙扯着帕子,将白娇被花枝染得变了色的手心擦干净,推着白娇坐回到了罗汉床上,叹气说道。
人都是有嫉妒心的,不论男女。
这世上就绝对不存在男人做梦都想要的那种甘心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的女人存在,没有哪个女人能看着自己的丈夫和旁的女人卿卿我我,却全然不去嫉妒、不在意,所以木苏里氏和郭络罗氏斗得不可开交,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谁输谁赢,也都是未知数,要怪就只能怪那些贪新忘旧的男人。
“你明白就好,所以你可千万别钻进牛角尖就拔不出来。”其实白娇之所以会说出那些话,便是怕尔芙的责任感太强,将郭络罗氏的死都归咎在自己身上,让本来就情绪不大好的尔芙更加伤心、自责,这会儿见尔芙神色如常,她便也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除了白娇担心着尔芙会情绪失控,一下朝就从陈福那里得到消息的四爷,也为尔芙担心着,正快马加鞭地往庄子上赶着,他就知道百合那女人不是个善茬,却也没想到百合会布这么大个局,居然就凭借着几句话,便让苏都里氏做了她杀人的刀,除掉了她的大仇人郭络罗氏,还让任何人都不会疑心到她这个从外归来的庶女身上。
一路快马疾驰,穿街过巷,四爷很快就来到了庄子的大门口,只是就算是如此,也已经是快到晌午时分了,他将手里的马鞭往迎出来的门房手里衣袍,便大步流星地往内院跑去,一进院子就将正要回头和白娇说话的尔芙抱了个满怀。
“你干嘛!”尔芙被突然而来的四爷吓了一跳,一边推搡着满身都是汗味的四爷,一边急声问道。
“你没事就好。”他一直都不敢说,他最怕的就是百合会将尔芙也当做仇人,他之所以坚持让尔芙将百合送回府,办事怕百合趁机对尔芙做些什么,他这一路赶来,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就怕一进门就看到什么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幸好……
从不信奉任何事物的四爷,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感激着漫天佛祖,连一直站在尔芙身后的白娇这样一位风姿绰约的美人,他都视而不见的。
好在尔芙的理智还在,当着这满院子的人,她可不愿意一直这般被尔芙当成抱枕似的搂在怀里,忙退出了四爷的怀抱,一边小心翼翼地扫了眼周围的婢仆,一边将站在身后的白娇拉了过来,轻声介绍道:“别让人看笑话了!
这是我炫彩坊的大掌柜的,白氏。
白娇,这是当今的雍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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