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对不住,这劳军也是临时决定的,昨日几个百姓跑到县衙硬求着我们老爷,说是一定要我们老爷今天带领他们去劳军,您看,这还把”
赵郡马一挥扇子,“行了,我也不和你一个师爷一般见识,给我带句话回去,我的事,让他放在心上”
李顺连连作揖,“是是,在下一定将话带到,不过今日一早老爷吩咐在下,说是如果看到郡马爷便将这包东西交给您”
说着李顺便从怀里摸出一个黑色的小布包。
胡管家接了过去,伸开手掌,将里面的东西倒了一点出来,是茶叶,龙井茶,来自杭州西湖的上好龙井茶。
“这什么意思?”赵郡马指着胡管家手中的茶叶问。
“在下哪里知道,老爷说这就是他的答案,说是郡马爷您一看就明白?还说,还说”李顺有些说不出口。
“说什么?”赵郡马追问着,他不明白这茶叶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们老爷说如果郡马爷不明白,可以拿回去问问云霄郡主”
赵郡马走了,李忠也回去了,李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事情终于按照老爷的吩咐做完了,抬头看了看寿春酒楼的二楼,只见老爷正在窗口冲他微笑着点头。
自从听说官军要来围剿座山后,山上的人都被一种无形的恐惧所笼罩,人人面上不说,心里却是都在打着各自的小算盘,和真正的官军抗衡谁都知道没有活下来的可能,结义在座山那不过是为了苟且偷生,既然现在连这样的愿望都无法得到保证,谁还在乎义气,活着比一切都重要。
谁都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别看这些人平日里杀人如寻常,玩命不怕死是家常便饭,但是不怕死不代表他们想死。
不光是官军的阴影在众土匪的心里挥之不去,更有很多人都开始抱怨大当家的凌丹是在拿鸡蛋碰石头,干嘛义气用事非要杀朝廷官员,这下好了,惹火烧身,招来了朝廷的大军,更有人传言说是大当家的已经私下同宿松知县算计好了,要拿山上这几百条兄弟的命去换凌家姐妹一个洗脱土匪罪名的投名状。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今大敌当前,人人只求自己活命,这是人之常情,谁都有一份私心。
总之,这时座山土匪的老营抱犊岭之上,那是人人惶惶不可终日,流言四起,人心眼看着就要散了。
凌丹对这些流言也有所耳闻,但她只不过是在江湖上有些微名的一介女流,她根本就没抱握能带领这几百个乌合之众击退安庆府营军,甚至连宿松城的义军也是不小的威胁,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加紧操练山上的兄弟,与兄弟们同甘共苦,共抗强敌,既然选择了土匪这条不归路,今日的事那是迟早都要面对的。
虽然凌丹有着和宿松知县陆飞私下归顺王化的约定,但她也不会傻到将几百条人命都寄托在一个县太爷的身上,江湖阅历告诉她在这世上最难测的便是人心,最狠最毒的也是人心,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凌丹作了两手安排,一面操练手下,另一面也和山上的小头目商量着招安的事,只是这些小头目压根就没把陆飞的许诺当真。
众匪都明白,谈条件那是要有资本的,凭土匪这几百号人在安庆府营军的眼里那根本就翻不起多大浪花来,招安这说不定就是一个画饼,是官军的缓兵之计,唯独凌宁对陆飞的话深信不疑。
这日凌丹刚刚巡视山里防务归来,一进忠义堂,凌宁便一脸期盼地从堂后的房中迎了出来,虽是满脸的愁眉苦脸却也掩盖不住她的似水柔情和如朝阳般美丽的容颜。
“姐,陆大人有消息了吗?他什么时候来招安我们?我们什么时候下山?”这些问题是自从陆飞离开山上后她每天必要向姐姐问的问题。
凌丹解下腰间的三尺青锋,抬手粘了粘额头上微微渗出的汗水,“小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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