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需官为难道,“将军,如果劫营的事真和他有关的话,你认为他会借吗?这些天卑职也不止一次的去城里找过他,可他连见都不见我,他这是想逼我们离开”
张耙子又火了起来,“他不借你就告诉他,不借可以,本将军可以带兵亲自去借,别给脸不要脸”
张耙子说完又觉这些话说了屁用不管,便挥挥手道,“都出去,都出去,让本将军冷静一下,走走”
“可是”众将还是想找他要粮。
“滚!”张耙子直接就吼了起来。
众将这才灰溜溜地退出大帐,就在众将退走后,帐外又进来一人,他是张耙子的亲信护卫。
张耙子一见是他便道,“打听到朝廷有什么动静了吗?”
亲卫走近前,小声道,“将军事情不妙呀,京里有传闻说是皇上已下旨要将你免职,押回京论罪呀,连锦衣卫的两名千户都来了”
张耙子一听脸色顿时就便了,都怪那挨千刀的宁王,要不然十天前他就向皇上请罪了,或许皇帝会看在他功过相抵的份上不于责罚,现在一切都晚了。
“圣旨何时到?”张耙子脸色煞白地瘫坐着,喃喃道。
“已经到了,一个时辰前,内官监的周公公已经进了宿松县衙”
张耙子闻言一愣,“圣旨不是给我的?去县衙何为?”
“听说此次周公公来传达的圣意和陆飞有关,属下猜,应该是皇上要升他的官了”
‘啪!’张耙子拍案而起,“他升官,我反到要下大狱?皇上眼是不是瞎了?”
刚说完张耙子自觉失言,小心地听着帐外的动静。
亲信又道,“将军,以属下看,此事在圣旨还没送到你手里之前还有补救的余地”
张耙子眼前一亮,他现在是六神无主,听到什么都如同救命的稻草,这十年来他好不容易做到了今天的位子,这次就算不死也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哦?如何?”张耙子期待地看着他。
“将军,你忘了,这些年我们安庆府营军可是帮宁王明里暗里做了不少事,你何不去求求他,只要他一句话,圣旨又能怎么样?”
张耙子一听是这计,那还不等于没说,宁王要能帮他还能等到现在吗,也不可能会把自己困了十天,等一切都板上钉钉才放回来,去求他,那是没指望的。
亲信见将军好像不乐观,又道,“将军,如果宁王走不通,不如,不如,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莫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亲信说话时用手做了个空劈的手势。
“呀!”张耙子大吃一惊,惊讶着连连咋舌,小声道,“杀钦差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不可不可”
亲信一摆手,嘿嘿一笑,压着声音道,“不不,将军,属下的意思是杀了陆飞”
“杀他?”张耙子不知其故,他想杀陆飞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他刚到宿松的那天起胡管家就花两千两银子买陆飞的命,明里暗里那都很可能是赵郡马的意思,但现在胡管家被他杀了,赵郡马却压根就不对他提这事,他到现在都没明白到底是谁要杀陆飞,无奈胡管家已经被他杀了,想弄清楚也难了。
亲信阴笑道,“对,没错,战事已经结束,但流寇却四散在县境内,这时候如果陆飞被杀了,将军你说,皇上会认为是谁做的?”
张耙子自言自语道,“土匪寻仇?”
亲信一拍大腿,“对,没错,然后将军你再上书皇上,说宿松的匪情比以往更严重,再把造成这一原因的所有责任全推到陆飞头上,将军你早就在座山下布置了天罗地网,但陆知县却非要一意孤行,妄想行招安之策,以致将军你怕刀枪无眼伤了陆知县,故而给了土匪突围的机会,反正陆知县死无对证,将军你怎么说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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