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知县也请自己到湘味楼对面喝酒,这未免是巧了点,还有赵郡马出现在湘味楼,这一切都巧到一块来了,怎么样都感觉这事像是有人在从中安排,会是谁呢?李忠?不太可能,此人向来没有什么心机,再者已他的面子还不可能能请动郡马爷陆知县?如果是他那他的目的是什么?结交李忠这样的中级军官真的比结交自己管用吗?那赵郡马,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想到这张耙子猛然站了起来。
“对对,赵郡马”张耙子在帐中来回走着,时而自言自语,时又暗腹,他想到了在寿春酒楼里陆飞的那些话,过河折桥,拿人当枪使,对对,在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他赵郡马一面让自己暗中除掉陆知县,陆大人一死那必定会引来朝廷的追查,这么多年我张耙子可是知道很多赵郡马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一定会除掉我,对对,是他,他重新扶持一个,这个人就是李忠,他想让李忠代替我。
张耙子是越想越害怕,慌忙走出军营四下看了看,他总觉得这军营中处处都有眼睛在盯着自己,任何一个小兵都有可能被赵郡马收马,说不定在自己哪天睡觉之时便丢了性命,他一紧张,便跳上战马,扬鞭催马,驰往宿松城,此时他感觉这个陆飞倒是有可能是他唯一能帮助的人,因为他听陆飞说他和宁王关系非常,想通过他去求求宁王,他张耙子还有利用的价值。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陆飞正美美地躺在后衙花园的躺椅上前后摇晃着,李顺站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摇着扇子,把李忠的话和他说了一遍,今天喝的酒不少,他有些头晕,但也很高兴,事情似乎很顺利。
芸娘端来一碗醒酒汤。
“小飞,把这个喝了吧”芸娘在这个县衙里之前就住了大半年的时间,并无拘束的感觉。
陆飞抬眼看了看她手里的汤药,一皱眉,“又是药呀?可饶了我吧”
芸娘却不同意,直接举到他嘴边,命令似的道,“解酒的,喝下去舒服些”
陆飞只好又故技重施,捏起鼻子灌了下去,忙又张着嘴。
芸娘咯咯一笑,将一颗干梅子放进了他的嘴里。
李顺在边上道,“老爷,这事不宜迟,我们得抢在张将军攻山之前将招安的事做成事实,免动兵戈之祸”
陆飞含着梅子,酒醉之意正在减退,嘿嘿笑道“错,我们要什么事也不做,一直拖到二十八日之后”
李顺不解,“什么事也不做,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张耙子平了座山?这不是老爷你的想法吧”
陆飞摆着手,“当然不是,你呀,做事太小心了,座山那不过只是个引子,屁大点事,我要做的那是彻底改变现在这种局面的大事”
李顺忙问道,“老爷想怎样?”
陆飞笑而不答,芸娘却好像猜出了几分,在陆飞面前坐了下来,轻声道“小飞是想借刀杀人?”
陆飞没有反驳。
李顺大惊,“借刀杀人?杀谁?借谁的刀?”
陆飞神秘一笑,“十天后便有分晓,哦对了,师爷,一会张将军要来,你去衙门口迎一下”
“张将军不是刚刚回军营吗?这天都快黑了,他来做什么?老爷你怎么知道他要来?”李顺实在是想不通。
陆飞倒是很奇怪,“芸娘,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芸娘宛尔一笑,“你让我今天去寿春酒楼事先包下二楼的房间,刚又听说李顺就在你们对面宴请张将军的副将,就不难猜了,这么明显的反间计,小飞你不担心张将军看出来吗?”
李顺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陆飞嘿嘿一笑,“他迟早会看出来的,但一定不是现在,因为现在就算他看出来了,也不会想到我头上,我对他还不构成威胁,两相比较,赵郡马才是他的直接威胁,要知道他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