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羡慕你们哪。”
七人顿觉放得开,一阵呵呵直乐,仿佛还真的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战场,当然,那时候他们更够不着曹彬,有的甚至只远远的看过几眼,这里面心情最激动的就怕要数已经退役在安居坊的几伤兵了,一直在那傻笑。
曹彬道:“想起征南唐那会,仗打的那叫一个惨烈呀,多少兄弟战死沙场,江陵城,你们还记得吗?”
话题渐渐往当年的事是提,不显山不露水,一切很平静,但曹彬问起大家是否还记得当年在江陵城的瓮城里处决李唐十三卫的场面时,这七人怎么可能会忘记,当时这七人都参加了屠杀唐军俘虏的事,就更别说那李唐十三卫了。
闲谈中有人说得兴起,一时也忘记这是枢密院,说的那叫一口沫横飞:“说起那天的事,可真叫一痛快,那些唐军俘虏竟然就那么堆在那里任兄弟们随便捅杀,就跟杀猪宰羊一般,对了对了,小的还想起来了,当时好像还有个俘虏从城墙上跑了,后来听说这人在城里被乱箭给射死了陆飞逃走后,曹彬谎称他被击毙。”
曹彬忙接口道:“对对,你这么一说老夫也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老夫对这个攀城逃走之人颇有印象,只是这事隔这么久,老夫倒不怎么记得他是何相貌了。”
有人笑道:“太慰是何等人物,这些虾兵蟹将如何能入您的法眼。”
曹彬点头道:“那倒是,你们可记得他的相貌?”
七人也没当回事,各自相顾,这谁能想起来,当时瓮城里宋军加上唐军俘虏好几千人,场面又那么乱,谁会去注意一个将死之人的样子,可能除了曹彬之外没人对陆飞留下什么印象,就算是现在把陆飞拉到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会把这两个人往一处想。
曹彬听得一皱眉,捻须道:“就一点印象都没有?”
众人面面相觑,没太明白太慰怎么会对一个死了好几年的俘虏这么上心,齐齐摇头。
曹彬又道:“若是此人站在你们面前你们能认出来吗?”
大家更是不解,有人小心问道:“那人不是死了吗?还是太慰你亲自在安民榜上公布的,咋,没死?”
曹彬也不能当年自己有错,便道:“死没死暂且不论,今天老夫一来是想与众位叙叙旧,二来嘛想让你们见一个人。”说罢,他招手让侍从过来,问道:“人请到了吗?”
那人回道:“已经派人去了。”
陆飞刚刚到殿前司点完卯,就听当值的向训将军派人告知,说是枢密使曹彬想问问当日武周城的战况,请他去趟枢密院,陆飞当即就明白了,这定是曹彬已经知道李继隆宴客之事。
曹彬是枢密使,虽然和殿前司没有直接的从属关系,但陆飞也不得不去,人官大。
尽管已经做好了能想到的一切准备,陆飞还是带上了铁捶和十多个亲兵,以防曹彬恼羞成怒当场下手,也不得不防。
临走时,陆飞还派人到皇城司去找王继恩,得双保险。
做完这些事,他这才跟着来人来到了枢密院,亲兵进不去,连陆飞的兵器都被卸了,没办法,枢密院是天下军政最高衙门,连李继隆这种超级将领都不能想进就进。
“请陆将军在此等侯,小的去秉报太慰!”
进到偏堂,引路的人让陆飞站在院子里,离屋内曹彬等人隔得很远,这处院子四周站着一层层的卫兵,如临大敌,当然,陆飞以前没来过这,可能枢密院一直就是这样禁卫森严。
曹彬微眯着眼,仇人要见分外眼红,别人不认识,他却记忆犹新。
“诸位,院中之人你们可识得?”
七人定晴细看,不知究竟,茫然若失的看着曹彬道:“这不是捧日军的陆都使吗?”
在李继隆的酒席上,大家看到的这张脸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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