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大家离开,寇准又检查了一番窗外和房门,确信无人在附近才走到陆飞身边,轻声道:“陆将军将在下比诸葛亮,实在是不敢当,却不知将军如何自处?”
寇准若是诸葛亮,那请他出山这位不应该就是乱世枭雄刘备吗。
陆飞也不讳言,直言道:“先生看呢?”
寇准笑道:“你胆子好大,你就不怕我告发你?”
“先生已上贼船,难不成你想与我陪葬?”
寇准自斟自饮,笑道:“大宋稳如泰山,如日中天,将军只不过是禁军一小将,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陆飞道:“事在人为,若有先生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刘备发迹前不过是一织席贩履的小贩,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先生意下如何?”
寇准哈哈大笑,连连摇头:“蚍蜉撼树,不自量力,我可不会陪你疯,今日之事我只当没听见。”
陆飞也不着急,温声道:“先生风华茂,年青有为,方才你也说了,将来也想为国出力,指点江山,可是你想过没有,朝中人才济济,等你真有那一天,只怕已是两鬓斑斑,垂垂老矣,你真的想把大好的年华都浪费在朝堂的争斗之上吧?”
寇准也笑道:“听将军这口气,好像您一动这天下就会传檄而定似的,刘备当年可以用了三十年的时间才成一方诸侯,如今这大宋已有承平之态,盛世刚兴,将军只怕熬白了头都没有结果,在下很佩服将军的志向,只是这个纯粹就是异想天开。”
陆飞站了起来,他不怕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又何防,历史让他来到这里,若不放手一博岂不白来一遭,又何前世任劳任怨人何区别,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这是铁捶老挂在嘴边的。
陆飞漫步在桌边,轻声吟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寇准在诗文方面是大行家,只听这一句便道:“将军好气魄!”
陆飞心上暗笑:岳飞也是飞,老子名字里也有个飞字,他不敢做的事那就让我来吧,我不但要直捣黄龙更有马踏天下。
陆飞继续吟道:“一载沙场尘与土,万里江山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岳飞的原作不太合景,陆飞只得恬着脸篡改了。
寇准眉头一皱,这句话太大逆不道了,万里江山也是你敢说的,但他也是年青人,身体里流得也是满腔热血,听到这样的话也不免直竖大拇指:“够豪迈,有此志,不负少年头!”
陆飞举起酒杯,道:“十国乱,犹未雪,五代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四方城阙。”
这里陆飞又不得不改了,十国大乱,生灵涂炭,老百姓多灾多难,而赵宋王朝是武将拥兵称帝,并不理解民间疾苦,前朝的陋习也没有得到改善,特别是土地,赵炅立国之间,只一味的拉笼地方豪强,并说:富室连我阡陌,为国守财耳。这意思相当明显,有钱人才是大宋的主人,穷人依旧是穷人,底层的老百姓对这样的王朝没有多少拥护之感。
寇准听得更是如心潮澎湃,拍案而起,赞道:“好一个驾长车,踏破四方城阙,将军英雄也。”
陆飞哼哼一笑,仰头饮尽杯中酒,急促道:“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天家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
读到这,陆飞停了下来,看着寇准。
寇准忙道:“如何?”
陆飞端起寇准的酒杯递了过去,微微笑道:“先生以为如何?”
寇准接过酒杯,仰脖饮尽,一字一顿道:“新天阙!”
二人齐声高笑,一次造反的言论在谈笑间恣意挥洒。
陆飞一拍他的胳膊,沉声道:“好,够胆识,三年聚守,三年操戈,三年征战,十载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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