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我也有所耳闻。只是夫差怎么会让这么一个大美人独自出行?若是半路遇上的不是你们,而是贪色的歹人,那可就惨了。”伯鲁感叹道。
“世子还没见到美人的面,就心疼起来了啊!”我捏着下巴调笑道。
“她身边佩剑的女子身形矫健,只看她刚才解剑的速度和气势就显然是个以一当十的剑客。幸好她刚才随施夷光坐在车内,不然你的小伎俩早就被她看穿了!”无恤瞥了我一眼,嗤笑道,“打马腿?我今日总算信了烛椟当日之言,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这小儿不敢做的?万一我制不住惊马,你又当如何?”
“我自然是知道你的能耐才使了这个手段,如今没有花钱就见了美人,还得了夫差的赏赐,这不是一举两得嘛!”我笑嘻嘻地把玉佩递给无恤,“留着吧,兴许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伯鲁喝了口水看着我直摇头:“秦国的伍将军对你真是太过纵容了,像你这样放肆的小儿,若是生在我们赵府,恐怕早就被打死了。”
我听到伍封的名字心中一硌,伸手夺了他的杯子正声道:“好了,世子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登台观礼呢!”
“没事,现在还早呢!”伯鲁笑道。
“明日要检阅四十万兵士,一千两百辆革车,你一站至少要三个时辰,若不想到时候晕倒,现在就赶紧回去休息!”我站起身来行了一礼,高声道,“恭送世子!”
“她这是怎么了?这脸色说变就变。”伯鲁站起身来一脸无辜。
“兄长是提了不该提的人,没关系,明天她自然就好了,我们走吧!”无恤看了我一眼,扶着伯鲁出了我的帐子。
我坐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都说了要忘却前尘一切重新开始,为什么一想到那个人,心还是会隐隐地痛。
第二日,鸡鸣过后半个时辰就听到士兵们集结的号角,我蜷缩在床上想多赖一会儿,但很快就被史墨派来的两个童子拉了起来。
白色绢丝里衣外套了一件青色朱红缘的深衣,腰间系以同色革带,配双夔龙金带钩,长发齐束用白玉螭龙冠固定,转了一圈迈了几步,觉得自己像足了翩翩美少年。
走到帐外,天还未亮,目光所到之处皆是整装待发的士兵。
“太史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我一边走一边问小童。
“是卿相要见巫士。”小童低头回道。
是赵鞅要见我?
我加快了步子,远远地看见有四个黑衣劲服之人从史墨的帐子里走了出来,待我走到跟前时,他们已经消失在迷蒙的晨色之中。
“子黯见过卿相,见过太史!”我进了营帐,给坐在上首的赵鞅和史墨行了一礼。
“听说你昨日使计让无恤儿救了夫差的爱妾?”赵鞅问。
“然。”我躬身回道。
“甚善!”赵鞅捻须点了点头,转头对史墨笑道,“昨日,吴国的司礼因为军队检阅的顺序,在我帐中吵闹了一天。后来夫差见无恤儿救了他的女人,立马就同意了我们之前的安排。哈哈哈,太史,你这弟子果真是一颗福星啊!”
“这是卿相的福泽所至,小徒只是碰巧罢了!”史墨颔首微笑着回道。
赵鞅心情大好,站起身来大步走到帐外,高喝一声:“好,今日我倒要见识一下吴国的千乘之师,走吧!”
吴国受检阅的军队排在晋国之后,车马兵卒绵延足有十里。
中军士卒百人一行,百二十行皆是白舆,白旗,白甲,夫差披甲戴冠手持一丈多高的大面素色旌旗,立在革车之上,一时间马嘶角鸣,尘土飞扬,望之使人叹服。
紧随而上的是吴国左军,赤舆、赤旗、丹甲,远远看上去像是平地里升起了一路燎原之火。而后又有王孙骆带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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