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今日在柳州渡接应的人马里,有你们陈氏的奸细?”
“这个我可不好说。不过我劝姑娘还是趁我相父的人没到前赶紧把君上交给我,你们今日出逃柳州渡的消息,在陈爷刺杀君上前我们就知道了。相父今日没有派大队人马在柳州渡拦截,是对消息真伪还不能确定。只要他在宫里找不到君上,自然就会想起柳州渡的密报来。等他回过头来追杀你们,便是有十个赵无恤也难保你平安了。”
“我们现在早已不在柳州渡,你莫说这些来吓我!”
“吓你?哈哈哈,我相父可不像我这般怜香惜玉。他的本事,姑娘最好还是不要领教的好。”
陈恒的本事我自然不会怀疑,但陈盘说话亦真亦假却也不可尽信。
我思忖了片刻,开口又问:“刚刚在林中,陈逆为何说你是来救我的?”
“姑娘,我若能靠一己之力把君上捉回去,那你们就不必应付相父的追杀,可不就是救了你们?其实,你别看阿素平日对你凶巴巴的,她待你才是真的好。陈爷刺杀君上那日她已备了一具女尸藏在宫中冰室,只等内宫一乱就拿她替了你,想办法救你出宫。可没想到,你不但引了赵无恤入宫,还设计带走了君上。如今,又下毒绑走了我。你做出这么不要命的事,待会儿若是见了我相父,可怎么好啊!”陈盘声音一黯,叹息道。
“你以为我会信你?素祁与我是敌非友,她为什么要替我想得这般‘周全’?”
“哦,她还没告诉你啊!你和她的关系这可复杂了,我说不得,也说不明白。你若能从我相父她吧!姑娘,你既不肯说下毒的事,那咱们就来说说脱衣服的事,可好?”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阿鱼就笑了:“姑娘,快说说吧!这事阿鱼也想听听。我说陈世子,你那不过尔尔的地方是被六十几个女人折腾坏了吧!哈哈哈,你怎么也不分几个给别人使使?”
陈盘听了阿鱼的荤话倒是不恼,朗声笑道:“这位阿鱼兄弟若喜欢女人,我送你十个又何妨!”
“谁要你那些娇滴滴的粉姐儿。”阿鱼哼笑一声,不屑道。
陈盘转头对我道:“姑娘,你可要替我正名啊!你这样败坏我的名声,我以后如何还能往雍门街去?那些看得见,摸不着的粉姐儿,指不定在背地里怎么编排我!”
“你这人说话为何这样不正经?陈恒怎么就选了你这样一个人做世子!”我脸一热坐着往后移了一步,“那日我拿棍子敲你,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陈恒派来杀人灭口的刺客。你若是暗藏在我身边的高手,我便和阿素摊开来说清楚。没想到,你被我一下就敲晕了。”
“这就证明我不是来杀你灭口的啊,你为什么还要脱我衣服?”陈盘一下拔高了声音,似是很在意被我脱了衣服的事。
“你深更半夜流了汗却还拼命往脸上敷粉的样子让我对你起了别的疑心。”
“你洗了我的脸?!”陈盘大惊。
“嗯,我看到了你新长出来的胡渣。”
“谁说寺人就不能有胡渣了?”
“敷了粉那胡渣看起来的确淡了些,但洗干净之后,我却觉得那胡渣太浓了,不像个寺人。”
“所以,你就脱了我的衣服?”陈盘摇头失笑,“我说姑娘啊,你做事为何这样不正经?哪有一个未及笄的姑娘,半夜里脱男人衣服的?幸亏你这话没让陈爷听见,他若听见了,决计不会再喜欢你了。”
“怀疑了便要看个清楚,我便是这样的脾性,和是不是姑娘,有没有及笄没关系。陈逆现在恨不得生啖了我的肉,他喜欢我?笑话!你这话若敢在赵无恤面前说,小心我缝了你的油嘴!割了你的滑舌!”我拍了拍膝上的碎石一下站了起来:“阿鱼,我去替你采药,你看着他。这人滑头的很,你别听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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