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猛然扑了上来,手中染着血迹的菜刀伴着“呼呼”的破空声,狠狠地朝礼包挥舞出了一个半月形。
季山青根本没料到她的突然攻击,要不是他刚才受不了她身上的味道正想往后退一步,只怕现在连脸都要被从中划开了他狼狈地连连退出了几步,大喊了一声:“你不想知道我的能力了吗”
“能力”短发女人低低地笑了一声,柔柔地说:“精神病我见得多了,像你这么条理清楚、逻辑自洽的虽然少,也不是没有。既然你也是个精神病,那就好说得多了”
这一次,季山青不得不将自己摔倒在了地上、又急忙打了个滚,才避开了她手中血迹斑斑的菜刀;饶是这样,只听“嘶拉”一声,他后背上的外衣也被划破了一大片。
季山青眼前的景象,突然花了一下。
说到底,他仍然是一个礼包外包装有些小损坏或许没有影响,但当外衣破损得太过严重时,那么他就相当于被拆无异了至于被林三酒以外的人拆开之后,到底会出现一个什么后果,季山青完全不知道,也完全不敢想。
他喘着粗气,回手一把按住了正在风里飘荡的衣服碎片,这才感觉视线又清楚了些;短发女人见状,顿时愉悦地大笑了起来“衣服坏了一点怕什么要知道,等你死了以后,我还得把你的衣服都扒了呢”
就像是一道电突然从脑子里打了过去似的,再次从地上一滚的季山青,猛地将所有的碎片都连在了一起他想明白了。
走道里堆积的大量食物、居民的各种诡异情状、崔大姐的死,包括光头和短发女人曾说过的每一句话以及最重要的事:这两个人虽然可怕,但却显然没有患上任何精神疾病还、还有。他们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却没有被传送走
只是还不等他将自己的念头整理明白,就已经太晚了。
经历了一晚凶险的季山青,体力消耗早就到达了一个惊人的地步;此时再一分神,连他自己也没有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眼前一花,胸腹间就被菜刀给狠狠地扎了进去,随之而来的,是礼包眼前突然笼罩下来、久久不散的黑暗。
“嗯”
或许是感觉刀下手感不对,短发女人一使劲将刀抽了出来;失去了刀的支撑。季山青如同崩溃一般地跌倒在了地上。即使什么都看不见了,手依然死死地捂着外衣的破口。
短发女人嘴角挑起了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鼻尖,一脚将季山青踩在了脚底下。
“我、我有一个问题。”双眼失去光泽的年轻人。声音依然还是那么温润。只是不可避免地低弱了下去:“以前得、得了精神疾病的人。有康复的例子吗”
“我怎么会知道”短发女人吸了一下自己的牙齿,将齿缝间的血吸掉了:“等不到他们康复的那天,就都被我们吃掉了啊。”
季山青猛地咳了一声。脸涨得通红他眼前的浓黑此时微微淡了一些,隐约间能瞧见对方慢慢抬起来的菜刀了。
他是林三酒的礼包,不管被谁拆开,内容物应该都属于林三酒的吧
脑海中盘旋着这个念头,那一把模模糊糊的刀朝着他的胸膛再次刺了出来。
当眼前再一次黑下来的时候,季山青知道自己五个多月的生命要结束了
直到他听见了“咚”的一声重重的闷响。
“是你”短发女人叫了一声。
在一片黑暗里,礼包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带着几分惊惶地听着身边的声音;他隐约感觉到身前似乎多了一个人,正拦在了他与短发女人之间
“不可能,你从三楼跳下来,怎么会没事”短发女人充满惊讶的又一句话,顿时叫季山青的心脏砰砰跳了起来他根本不敢相信,然而还是低低地叫了一声:“姐”
“嗯。”属于林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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