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奇怪”
季山青轻轻“唔”了一声,跟上了林三酒的脚步:“我实话跟你说了,你可不要拆我。”
“不拆,你说。”林三酒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礼包年纪小,什么都没见过,所以看什么都觉得新奇所以即使清楚季山青心里有话憋了几天没说,她也没有问。
季山青想了想,似乎有diǎn儿不太放心似的不过他显然还是决定相信林三酒一回,谨慎地措辞道:“我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即使战奴训练营里有不少物资剩下,可楼氏兄妹依然还是所有战奴中唯二两个愿意回到铁笼子里的人。”
林三酒顿下了脚。
“驯化成熟的战奴大概也不会介意回到铁笼子去不过那两个孩子很显然没有被完全驯化;但是与其他又恨又惧的战奴相比,他们好像对铁笼子不太介怀”季山青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林三酒的神色。
“一般来说,人都会尽量避免会让自己想起悲惨记忆的东西,更别说是重新回到噩梦发生的地方了可他们不但没有避开,甚至还主动提出要在里头呆两天,这不是很奇怪吗”
“你想说什么”林三酒的面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死死地盯着礼包。“难道你想说他们不是战奴,是训练师”
“不不,”季山青赶忙摇摇头,手里下意识将自己的衣带攥紧了:“一看就知道,他们当然不是训练师只不过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觉得他们的态度也有diǎn太轻描淡写了啊,你别这么看我,算了算了,这些没有根据的我也不说了,只不过有另一个疑diǎn,是怎么也解释不通的。”
林三酒什么也没说,面色冷硬,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所有人在进入战奴训练营时,身上的东西都会被搜刮一空”季山青小心地说道,“可是为什么他们手上还会有签证”
林三酒猛地一拧头,面色阴晴不定,显然终于不耐烦再听了:“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们也许是为了不让我担心,也许是事后拿回来的你如果只有一些胡猜的话,就别浪费我的时间”
季山青一噎,似乎被她的气势给吓着了,乖乖地垂下了头,果然不再说什么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林三酒转过身、一言不发地朝前走去。
在她身后,礼包到底还是忍不住微微歪了歪头,轻轻在心里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自由区似乎刚刚下过一场雨,地面湿润,天空也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呈现出了一片颜色晴朗的蔚蓝。几丝淡淡的云朵慢悠悠地漂浮在天边,好像随时都能消散开,成为人耳边的一声叹息似的。
几天以后,在另一片几乎是同样淡然的蓝天下,刚刚完成了传送的楼氏兄妹,正一边用带着几分茫然的目光搜寻着什么,一边行走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
“我们没有告诉她真话,我总觉得心里有diǎn内疚。”二人无言地走了一会儿以后,楼野忽然低低地说了这么一句。
少女半晌没有吭声,只有侧脸的线条绷得紧紧的。
兄妹俩之间,又陷入了沉默里。
“她是个少见的好人,但是她不会明白的。”走着走着,楼琴忽然毫无预兆地打破了沉寂。
楼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
好像说到这儿,对话就再也进行不下去了似的苍茫的风声从远处吹近了,忽的一下卷起了兄妹二人额前的碎发;单调的脚步声,一路传了很远。
“你看见她了吗”过了好半天,楼野忍不住问道。
楼琴停下了脚步,左右张望了一圈,“奇怪说好了的,应该就是在这附近了才对”
“好像在那儿”楼野眯起眼,忽然捅了捅妹妹,一指前方不远处。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楼琴一下子睁大了双眼。
一个身材匀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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