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故意拖延,当飘无踪赶到广场的时候,众人已经尽皆集合完毕了,但奇怪的是,偌大的广场却是鸦雀无声,包括逍遥派掌教真人在内,竟全都不发一言。
飘无踪感觉场面有些诡异,但既然都已经来了,就还是硬着头皮往中间走去。逍遥派众弟子但见飘无踪靠近,就非常识相地让开道路。飘无踪竟然毫无阻碍地就来到了广场高台的正前方。
“飘师弟,你好像来迟了?”终于,逍遥派掌教真人开口了。
“哦,真的么,师兄?”飘无踪不以为然地反问道。
金虚微见有人如此轻慢自己的师尊,立刻就挺身而出地责问道:“大胆!这可是掌教真人的问话,你竟敢不答?”
“不错!逍遥派门规森严,集会无故迟到者,必遭严惩!”逍遥派一长老闻言,当即义正言辞地追责道。
很显然,振作起来之后的金虚微,作为掌门继承人最有力的竞争者,还是有着不小号召力的,现在又有长老公然站在他这边,自然就有许多人纷纷出言附和了。
见这么多人针对自己徒儿,独孤天峰当然不乐意了,立时就怒喝道:“哼,什么门规森严?既然你们不待见咱师徒,那咱离开就是了!”说完,独孤天峰一跃而下,拉起宝贝徒儿的手就要施展轻功而走。
高台的一众逍遥派长老见状,个个面露震怒之色。这也难怪,堂堂逍遥派,岂会如同茶会那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般随意。刚刚独孤天峰所言,实则已经等同叛变逍遥派。只是,慑于风清扬太上长老往日的威势,一时间不敢发作罢了。
此刻,逍遥派掌教真人已经眉头紧锁。因为,此等局面实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但身为掌门,却又不得不出头,否则局面一旦恶化下去,恐怕就不太容易掌控了。于是,咳嗽两声之后,便开口劝说道:“师叔息怒,有事好商量,何必拂袖而去呢?”
“哼,再不离开,咱师徒两个岂不被你们给欺负了?”独孤天峰怒气冲冲地反问道。
“从师叔刚才要离开本派之言,师侄便知道,您老记忆尚未能恢复,对不?”逍遥派掌教真人有些答非所问地说道。
独孤天峰本就有点小孩心性,闻听之后,便停下脚步,并有些好奇地问道:“何以见得?”
“以往,师叔您老人家可是执掌本派最高刑罚的,对刚刚所谓‘离派’之言最是痛恨。本派有好几个孽徒,就是因为口不择言,而被师叔给当场击毙的。”
听了逍遥派掌教真人的回答,独孤天峰倒有些不好意思起地问道:“真有此事?”
逍遥派掌教真人并不答话,只是对着众人朗声道:“大家刚刚也都看到了,本派风清扬太上长老,因为意外而失却了记忆,就连自己对本派门规也几乎毫无印象,自然就不可能对徒弟——飘无踪提及了。所以,飘无踪来迟一事,实是情有可原。所谓,‘不知者不怪’,本真人觉着,此事就此揭过为好,不知大家可有意见?”
开玩笑,这可是逍遥派的掌门人,既然已经明确发话,那还有谁敢有意见?就算真有意见,也没人敢当众说出口来。
金虚微何等聪明,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自己的师父是在明着帮衬那个让他无比厌恶的“飘大侠”。金虚微虽然知道自己师父此举必然另有用意,但心中还是感觉相当不舒服。“难道,师父是在有意刺激我?”如此自我安慰之后,金虚微心里方才好过了一些。
飘无踪闻言,自然大为不甘,所以就自我揭发道:“师兄,其实,听闻钟声之后,我曾问过一名弟子。只是,那时我有些弄不清楚,自己到底算不算逍遥派的。所以,在犹豫再三之后,方才决定前来‘瞧瞧热闹’的。”
“哈哈,师弟真是说笑了。你是本派太上长老的唯一衣钵传人,自然算是逍遥派正式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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