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电话那头开导的口气,慕容云成怔楞了一下,旋即脸上便是多了抹严峻之色:“这事非同小可,鼎盛集团想收购鸿辉集团旗下在京的十三处卖场,等于是动摇了鸿辉集团的根基。”
陈树明却说道:“假如鸿辉集团不答应鼎盛集团的收购要求,短期内又无法取回被冻结的一百八十五亿竞标资金,而鼎盛集团在这档口将一百亿资金砸入市场与鸿辉集团正面竞争,云成,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慕容云成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知道陈树明会这般说,必然是知晓了一些内幕,于是在沉默了十多秒之后,一咬牙,说道:“树明,我也不瞒你,冠龙基金爆出了那么的经济的问题,现在已经引起了中枢的注意,调查组昨天下午就到了t省,这一次,鸿辉集团怎么着也逃不了被无辜牵连,这种时候,你总得给我透透底。”
陈树明虽然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但所在家族与慕容家族关系向来不错,而且他本人与慕容云成也是多年交情,既然后者开了口,他也也是不好过分推脱,迟疑了一下,就说道:“阿辉指使人去暗杀鼎盛集团那名姓‘龙’的顾问,确实做得太过了,更严重的是,对方的身份非常特殊,如果非要追究着不放,阿辉的前途堪忧。”
慕容云成终于是动容了,内心泛起一股震惊,慕容家族是横贯政军商三界的庞大家族,其中在军界的根基算是最为薄弱,慕容辉如今三十出头的年纪,便已是受封校级军衔,大多凭借的是自身过硬,军区特种一队的队长可不是头顶“衙内”光环就能胜任的,也因此,慕容辉被家族寄予了厚望,被看好很有希望在四十岁之前跨入将级行列,这样的实力派新锐,即便在整个华夏军界都是少之又少,前途可谓无可限量。
可现在,陈树明却直言,鼎盛集团那名姓“龙”的顾问竟是有着影响慕容辉未来前途的能量,这该是何等身份?难不成对方是那个军方家族重点培养的嫡系少爷?
“云成你知道,军方的一些事情我是不方便透露的,阿辉的条件与潜质不错,就是这性子得好好收敛啊,年轻人有了本事再加上不俗的背影,难免会自视过高,但有些底线还是要守住的。”
即使隔了电话无法看到此时慕容云成的脸上是何种神情,但陈树明依然是能够猜到,前者在自己的一番话语之下内心定然无法平静,于是语重心长地说道,顿了顿后,又提了一句:“对了,上一回我介绍江大豪与紫儿认识,也不知道后来紫儿有没有和人家保持联系,云成啊,紫儿的年纪也不小了,江大豪的人品还是不错的。”
通话的双方一个是宣传部长,一个是在军委工作的少将,关系再如何密切,有些话也只能点到即止,这是纪律,亦是原则。
挂断电话之后,慕容云成久久沉默,以他和陈树明几十年的交情,丝毫不会怀疑后者是在无的放矢,有意夸大问题的严重性,而之前,陈树明特意又提到了江大豪,推崇之意自不必说,其中的那层深意更是耐人寻味。
“难道江大豪这个年轻人真的不为人知的过人之处?”慕容云成犹豫了,掏出手机给慕容龙辉打了过去,父子二人罕见地煲了“电话粥”,足足二十分钟才结束通话,慕容云成起身出了书房,向着慕容紫的房间走去,脚步沉重,神情已变得十分坚决。
阳光明媚的正午时分,康菲路上那一栋老式洋房,古朴的红木大门上“希莫斯酒吧”的标牌略显得有几分慵懒。
欧洲中世纪古典乐曲声清幽在大厅内回荡着,窗前只摆放了一组桌椅,慕容紫一如当晚一身暗黑的褶皱裙装,目光望向窗外四季常青的花园,丝丝缕缕的秀发披洒下来,轻柔地盖过她的双肩,只不过,身处偌大的空间之中,从她的背影看来,却是给人几分莫名的寂寥之感。
江大豪在一名女服务生的引领下来到大厅,缓步走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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