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于内心的欣喜。
离家几个月的时间,秦雪莲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这一刻。只是,作为娘亲,她却无法将这种思念亲口告诉自己的儿子。
激动,惊喜,让秦雪莲兴奋的脸上都有些通红。
以至于手上的酒壶都忘记了。
“啪!”
酒壶掉落在桌子上,打翻了碗盘。四散的酒水直接溅在了正中间一张桌子上一名四十岁左右,袖子上系着一个“领”字袖章的军士脸上。
这让他的脸一下就黑了下来。
“妈了个巴子,溅了老子一身,还不给老子擦干净!”领头的军士望着一身的油渍酒水显然极为不爽,
然而,秦雪莲此刻却根本没有听到领头军士的话,在她的眼中,儿子才是她的一切,现在看到方正直回来,她的世界又岂能容得下别的声音。
没有理会领头军士的喝斥,秦雪莲飞一样的朝着方正直的方向跑了过来。
与秦雪莲一起向着方正直跑过来的还有方厚德。
方厚德是坐在外围的,身上穿着一件土黑色的布衣,面容看起来有些憔悴,不过,在看到方正直后,他的脸色却显得有些红润起来。
“正儿怎么现在……”方厚德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到周围的气氛突然有些不太对劲,一回头却发现坐在中间的军士们已经全部站了起来。
“哗啦啦!”
一阵盔甲的响动声过后,数十名军士便离开了座位,一个个脸上带着怒意,而在他们的面前,还有着一脸诧异的秦雪莲。
“听不到我们头儿说的话吗?先擦干净再过去!”一名军士望着秦雪莲,手则直接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军爷息怒,雪莲妹子这也是太激动了,儿子回来了,总是难免的,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嘛……”正坐在中间桌子上陪酒的张阳平一看到这一幕,立即便走了出来,向着十几名军士赔罪,又对着领头的军士躬了几个身。
“哼!谁家还没个出门做事的儿子啊,要不是我们头儿看在李县台的面子上,你们北山村这一个月能自由进出县城采办?这还不都是我们头儿给的脸,你去看看别的村子,有你们这么好?我们已经够给你们脸了,但你们可别给脸不要脸!”军士望着张阳平,脸上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
“是是是,我亲自给王将军擦干净!”张阳平一边说也一边向着领头的军士走去,只是,一个大老爷们儿,身上又哪里可能带些方巾手帕,一边走的时候,他也四处找寻着干净的擦布之类的东西。
“滚一边儿去,我们头儿说了,让那娘们儿亲自擦!”军士显然不太领情。
“哈哈哈……”一群的军士们听到这里,都是一个个看向秦雪莲,脸上现出一丝男人都懂的笑容。
而秦雪莲则是愣愣的站立在原地,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作为一名在山村中生活长大的人,她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更主要的是,还是当着自己儿子的面。
倾刻间,秦雪莲的脸上涨得通红……
方厚德看到这一幕,双掌瞬间便捏紧了,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维护不了,那还如何是一个男人?
他是一个忠厚之人,可不代表能忍受军士们的羞辱。
山中的村民朴素,但男儿血性却不失。
可是,他却无法因为自己的一怒而影响到全村的安全,毕竟,面前这些都是大夏王朝的军士,与这些人动武,那便是对大夏王朝军门的挑衅。
虽怒火中烧,却无法挥动拳头。
一个箭步,方厚德竟硬是冲开了拦住秦雪莲的十几名军士,然后单手将秦雪莲抱在了怀里,脸上带着男儿的不屈。
军士一个措不及防,被方厚德推了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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