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可信,再当着人家的面推来推去就伤人心了,王启年便开口道:“既然这样,那就让他留下吧!”
毛一安闻言大喜,赶紧谢过。
王启年点了点头,开口道:“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方汉方大哥办事吧!”
如今方汉的称呼倒是尴尬的很,王启年从来没把他当下人,经常是方大哥,方大哥的叫。而方汉则一直把自己定位成仆人,在王启年面前总是称呼为主人。一个叫大哥,一个叫主人,这称呼在外人眼里十分的可乐。
方汉便站了出来,把毛一安领了下去安顿。
毛承禄方才正在疑惑,一听到王启年喊出“方汉”这个名号,突然间反应过来,指着方汉大声说道:“你!你不是辽东那个”
话还没说完,王启年便大声喝道:“承禄!”
要说毛承禄这货也是奇葩,有时候嘛脑子缺根筋,有时候又有点小聪明。见到方汉毁了容的脸孔,又加上王启年这一声断喝,这货马上便反应了过来,硬生生的把说了半句的话停了下来。转过头来对着王启年开口道:“军师大人,末将懂得。末将什么都不知道。”
王启年便点了点头,开口道:“这鬼天气,你们千里迢迢的从东江赶来京师,想必也累坏了。先下去歇一歇吧!”
旁边自然有下人过来领了毛承禄去前院酒楼内安置。毛承禄这货临出门口犹自回头开口道:“军师大人,中午别忘了二两银子一壶的酒。”
王启年挥了挥手,开口道:“去吧去吧!中午给你准备好酒,想喝多少喝多少。”
打发走了毛承禄,王启年便坐下来细细的思索。
毛文龙的口信之中,不仅包括了自己被算计的前后经过,还有如今岛上的情形。在建奴的一再离间之下,不仅东江和朝廷的关系开始紧张,甚至连东江内部都开始出现了不稳的迹象。
如今东江内部已经完全分裂成了三派,以陈继盛为首的忠明派,以刘兴祚为首的自立派,再加一个以沈世魁为首的骑墙派。
骑墙派到还好说,反正左右都无所谓,大帅怎么说就怎么办。唯有这忠明派和自立派之间,现在已经开始内斗不断。如今甚至以毛文龙的威望,都有点压不住的苗头。
这种事情也难办的很,当年毛文龙率领二百士卒夜袭镇江,这些人却都是从大明内地调去的士卒。里面活下来的,如今大多都已经混成了将领。而下面的士卒,则基本上清一色的辽东本地人。如今的情形便是,大明内地的将领大多站在忠明派一边,辽东本地士卒则大多站在了自立派一边。弄得毛文龙往左也不行,往右也不行。
毛文龙此次不敢写信,只敢让毛承禄捎来口信的最大原因,也便是这货自己也想问问王启年的意思,到底要不要自立?
对于王启年来说,辽东自立还是不自立,这是个问题。辽东完全自立也好,死心塌地的终于朝廷也好,都不符合自己的利益。
在自己的算盘里面,建奴作为蚂蝗通过袁崇焕这条血管,源源不断的吸取大明朝廷的血液。而东江则是压在这条蚂蝗身上的橡皮筋。
倘若东江自立,则相当于这条橡皮筋失去了弹性,建奴便能大口的开始吸血,很快的势力开始膨胀,说不定将来就有争夺天下的本钱。
倘若东江死心塌地的忠于朝廷,而自己又给了东江海盐和屯田两样大杀器,等到东江的势力上去后,这条橡皮筋肯定越勒越紧,等到建奴无法吸血之后,大明说不定就能安稳的渡过这次难关。到时候自己也只能束手称臣,拜倒在崇祯的脚下。
如今的情形下,对自己最有利的局面,便是东江维持一种半独立的姿态,对朝廷听调不听宣。只是要做到这一点,却有如踩钢丝一样,一点都不能大意。
如今的情形之下,最关键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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