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就像没有人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他的性格如何,甚至他的长相如何,都没有人在意。
久而久之,连自己都遗忘了那个名字,那个本应该饱含父母期待的名字。
别墅坐北朝南,周围能够看到起伏的山势,还有绿油油的经过细致修剪的草坪,门前的小台阶下是铺着鹅卵石的道路,不适合车子来往,却很配合周围的清幽环境。
一楼有着落地玻璃窗,窗内的白纱帘足有两三米高,好像一下子就能仰望苍穹,再看楼上的玻璃窗,那大概已经是三楼的位置,也能够看到通透的玻璃,只是此刻里面带绣花的乳黄色窗帘已经遮挡住了所有来自外界的窥探。
雕花的门柱有着欧式的风格,看起来更像是某个神殿或者类似地方的门廊,仿佛一开门就能够看到众神殿堂的肃穆辉煌。
此刻,那扇门开着,只有半扇,能够看到其内那个放置着花瓶的长桌,最中间的花瓶之中繁花似锦,却更像是宴会所需,而非居家之用。
透过那层层叠叠的花瓣,还能看到那边儿的摆设,桌椅之后,明窗之外,是一片绚烂的玫瑰花房,娇艳的花朵之上似乎还盛着露珠,于阳光之下熠熠生辉。
“你看到了吗?我就在这里啊!”
有人在说话,他的声音有些调皮,似乎是个小孩子,但那转折的沙然又像是某个成年人在伪装自己的嗓音,用假声说话。
“找到我,念出我的名字,我将——”
那个声音继续在说,这一次成长了许多,像是一个青年的声音了,透着些沉稳和诱惑,期待着某些特别的事情发生。
这种期待让听到的人也产生了一种类似的期待,找到了,念出他的名字,然后呢?然后会怎样?
有一个故事已经在脑中回旋,那是一个瓶中魔鬼的故事,完成这份期待,获得魔鬼的报恩,似乎也是很有趣的事情。
苍白之中,只有这样的想法在回旋。
“什么鬼!”
嘭地一声,一掌拍在了门上,那个足有两三米高的门似乎是空心的,铜板发出有些响又有些闷的声音。
拍上去的人自己也吓了一跳,猛地收回手推开了一些,他是一个年轻人,有着年轻人该有的热血和冲动,回过神来,讪讪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同伴,解释道:“哈哈,其实也没什么,就当敲门好了。”
“鬼知道你叫醒的会是什么东西。”
在他身后共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女性,另外两个都是男性,最年长的那个中年人穿着休闲服也像是下乡考察的大老板,国字脸上全是端方沉静,年轻的那个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挑染的头发微黄,随口一语,透着些自来熟。
只听他们两个的对话,谁也不会知道他们认识才不到一天,具体来说,就是来到这个世界他们才认识的,都是说不出为什么到来的四个人就这样成了同伴,不,一开始应该是五个的。
然而他们四个并不知道,还有一个人一开始就“脱离”了这个队伍。
那个女孩子很年轻,长发自然垂在身后,因为连帽外衣的缘故,大部分头发搭在帽子上隆起,有一种蓬松的感觉,如同她整个人一样,新鲜自然。
她被那句话中隐含的可能吓了一跳,露出些惧怕来,看了看周围,只觉得这个寂静的别墅哪里都不对。
“这里,不会真的有什么吧?”
她怯生生地问,声音也跟小猫一样娇怯。
“能有什么?”拍门的那个年轻人这会儿挺起胸膛来,做出一副男子汉的样子,但要第一个迈步进去,还是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他们,问:“那,咱们还要不要进去?”
“嗤。”微黄头发的年轻人叫做顾伟,他见状很快明白对方在想什么,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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