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自古以来都是这样,领先时代半步是天才,领先时代一步是个疯子,他所知的“剧情”领先的又何止是一步?
说出来有人能够相信吗?他不能利用王氏对儿子的疼爱来赌她的信任,这两者是不一样的,长辈总是更相信他们的眼光和经验,他也不能保证王氏知道真相之后的临场反应是否能够骗过人,如此一来,就免不了让她担心伤心一场,到底还是利用了她的母爱。
对此,安士远只能十分懂事地劝慰王氏,让她放宽心,同时给两个大夫使眼色,让他们多少哄一哄王氏,说话技巧点儿,别来一个夸大其词,以便推脱自己不能医治的责任。
“气短就少说话,好好躺着,我让丫鬟给你打扇。”王氏完全不听病人的一家之言,眼圈儿还红着,说话却是半分不减气势。
把两个大夫让到外头说话,两个大夫也没夸大病情,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这病情到底是从何而来,的确就是胸闷气短的症状,但要说哪里不对引起的,却又说不好。
王氏想起来儿子之前的药浴,忙又引了大夫去看,这些药浴方子,说真的,并不是每个大夫都懂的,各种药材之间的配伍,还有各种药材加热的时间,放入水中的状态,都是不一样的。
一个从没见过的方子,要让随便一个大夫看了就知道这方子到底治什么的,恐怕真得神医才能有这份儿眼力。
中医本来就是一个在实践中学习的医术,那些相生相克,也没有谁是天生知道的,再有一些后来发现的药材,后来发现的某些药材的新用法,也都是在实践中了解到的。
这样一来,那些药浴的药材明明白白摆在那里,却没有几个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能说这些统共配在一起应该是产生不了什么毒素的,只不过还要再仔细查一查,至于这药浴的火候什么的,恐怕也要真正弄一遍才能在泡出来的水中体会一下药效。
大夫们忙起来,一时半会儿也开不了方子,之前的方子都不管用,也被弃之不用,连同补药也一并停了,只怕虚不受补。
安相是过了两天才知道这事情后续的,旱灾紧跟着就是蝗灾,这可是让人头疼,他都好几日加班没回家,自然不知道小儿子病了,还病得让大夫束手无策。
等到他接到家中消息的时候,整个人脑子还都木木地锁死在蝗虫问题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第一句话就是:“你说错了吧,那小子壮得跟牛似的,怎么可能生病?”
大儿子有点儿文弱书生的范儿,时常也有些“弱疾”,看着那身材也不像是个多么强壮健康的,但是小儿子
安相约有两个多月没见到小儿子了,脑子里的印象还是对方上次接旨时候的模样,脸蛋肥嘟嘟的,五大三粗的身材,那呆头呆脑的样子真不知道哪里像自己了。
怎么,突然病了?
脑子中灵光一闪,想起王氏上次跟他说的远儿对这门婚事不喜的事情,差点儿脱口而出“那小子不是装病吧!”,脸上的神色更多了一份狐疑。
过来送信的小厮是真急,脑门上都冒汗了,看到安相这幅不动如山的样子,顾不得地说:“老爷,二少爷真的病了,京中的大夫都被夫人请去好几个了,都没办法,开的药没用不说,后来还吐血了 夫人说,还请老爷赶紧回家看看,若能求个恩典,请个御医一同回去是最好。”
因为有着请御医的想法,王氏在问过几个大夫之后,把安士远接回了城里,又是紧着派人请安相回府。
安相这会儿也是急了,年轻吐血可不是好兆头,这小子才多大,过了年也才十六呐!
什么旱灾,什么蝗灾,都一边儿去,天下人哪里比得过眼前人,又是亲儿子,他还没有大公无私到那份儿上。
着急忙慌地回了家中,安相还是有些不信,先是去看了小儿子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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