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知道此事……”
说完这件事后,赵穆一摊手道:“后来先王处果然有人被黜退,那人便是暗中效忠于信陵君的门客。大王,被邻国公子的门客混入朝中担任高官,这对赵国而言自然是坏事,但这对于魏王而言,是件值得庆幸的事么?”
赵王丹咬咬牙:“寡人若是魏王,定然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究竟谁才是大王?这信陵君简直深不可测,比邻国入侵的烽燧更可怕啊……”
“那大王希望身边有一个信陵君一般的公子么?”
赵王丹捏着拳头道:“绝不希望!”
赵穆笑道:“然也,若是彼辈一心做一个安乐公子尚好,可一旦生出了野心来,轻则架空朝堂,成当年齐孟尝君、赵奉阳君的奸臣僭主之势,重则可以效仿宋之子罕、燕之子之,行废立之事,取而代之!”
“大王,如今蔺相邦以赵长安君与魏信陵君并列,是在提示大王,不可不防啊!”
“寡人知道,寡人当然知道。”
赵王起身在屋内踱步:“最初想将长安君送到齐国去做人质,不就是为了让他威胁不到寡人的君位么,谁料此子善于借势钓名,反倒让自己身声名日隆起来,我也没办法啊……”
他苦恼地按了按太阳穴,叹道:“好在他就要去齐国了,此去经年,能不能回来还不知道,就算他平安归来,到时候寡人已熟悉朝堂,将赵国控制在手里,纵然他在外面钓名博誉,引得天下侧目,也无法撼动寡人一丝一毫!”
赵王的信心,来自于前日从魏国大梁寄来的那封信。
“虞信已经接受寡人的邀请,要来邯郸了,我定当重用他。”赵王面露喜色,只要那位谋主来辅佐自己,他就能如虎添翼,加快整顿朝纲,开始新政的速度。
“恭贺大王!”
赵穆唯唯,心里却知道,只要那虞信一来,自己在赵王一派中的位置,只怕就要排到第二去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虞信虽然是一介穷士,却的的确确是治国之才。
“但尽管如此,我还是希望长安君走,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赵王丹抬起头,看向窗外的月光,恨不得明天快些到来,长安君,他这个一天比一天难对付的弟弟,快些滚蛋!
……
“蔺相邦将我与信陵君并列?”
长安君的住所处,从缪贤口中得知此事后,明月有些受宠若惊。
信陵君已经三十多岁,养望十余年,明月却才十五岁,初露峥嵘。不过想想也是,他和魏国信陵君做的事,的确有很多相似之处。
他们都是赵魏大王的弟弟,有一个庸碌的哥哥,最初博取名望,都是从市井里闾入手:
几年前,信陵君听闻魏国大梁夷门有个叫侯嬴的贫寒隐士,便想招募此人,亲自执辔御车,那侯嬴两次故意怠慢信陵君,观察他态度,却发现他非但不怒,且态度愈恭,颜色愈和,到了家中,更把侯嬴迎为上客。通过这件事,所有人觉得信陵君是个宽厚的人,能谦恭地对待士人,纷纷来投奔他,魏无忌的名声也就天下皆知了。
如今他长安君也通过招揽十名游侠的饥饿营销,并喊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口号,来为自己造势,虽然目前来投靠的人都被婉拒,但他长安君的名望,已然起势,连蔺相如也不由侧目,认为他足够同信陵君并列了……二人虽然行事手段不同,但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明月一时间意气霓生,心中暗暗想道:“信陵君,魏无忌,战国四公子里最贤能的人物啊……李白那首诗写的好,‘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信陵君,你是公子中的名公子,豪侠中的佼佼者,能够合纵攻秦,抑强秦十余年,只可惜我来到这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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