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死寂的气氛之中,位于主位上的项羽冷脸沉默了片刻后终于是开口道:“亚父既然如此不看好孤的王图霸业,孤也不想再勉强亚父为孤出谋划策了,叔父曾经希望能够与亚父一同在会稽养老,那亚父以后便住到会稽去吧!”
虽然自加入西楚政权至今不过是将近五年时光,然而一直被项羽称作‘亚父’的范增当真是对项羽有了父子之情,甚至因此不顾寿命及因果的经常为项羽测天机、望龙气、谋权势,也一直以为能够帮助项羽登上人族皇帝位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可是今日如何?他先是不被信任!又是被要求养老!他的心就像是被挖出来浸到苦胆水中一般,寒了!原来他在自以为是的情谊是这般的薄弱,原来他自以为是的智谋和努力在项羽看来不过是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心神震荡之下,范增感觉自己就像是抽去了脊骨一般有些撑不住自己的重量了,过了几息时间有些恢复的范增用右手摸了摸自己满是汗液的发热额头,望向坐于上方铁王座的项羽,跪倒在地行拜礼后用极其虚弱的声音应道:“臣谨遵项王旨意!”
项羽尚未从之前范增近乎辱骂及诅咒一般的言语中出来,即便看见了范增这种似乎寒心了的举动也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冷漠的向外面的士卒发令道:“来人,扶亚父回会稽。”
应着项羽的命令,从账外走进两位神色冷漠的士卒来到仍跪倒在地向项羽行拜礼的范增两边架起范增便望外走。
在离开大帐之时他环顾左右发现这楚军大帐中的所有人望着他的眼神之中竟皆是含着幸灾乐祸的笑意及视若无睹的冷漠,范增彻底失了心气,即便有两位士卒驾着他的左右手扶起行走依旧无法正起自己已经佝偻了的背部。
他回头望了一眼即将因帷幄落下而不可再见的大帐内部及铁王座上的项羽,脑海之中这五年加入西楚政权的所有场景画面都瞬间闪过,他发现除了失望、悲痛之外竟是已无其他,就连当年项梁说要与自己一同在会稽养老的言语都似乎在玩弄权术。
他一股悲愤和解脱猛地涌上喉腔,任由两边的士卒驾着自己离开,只是疯了似的大笑道:““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哈哈哈~~”
大帐之中项羽闭上双目,心中微微升起一股悔意与寒意夹杂的情绪,但随后便是压下,抬手止住将士谋臣的发言,从铁王座上起身道:“既然今日与那刘邦定下楚河汉界之约,便多让那厮多享受几年荣华,汝等随孤回师许都,待到了来日孤晋入准圣之境再来取刘邦小儿的性命!”
大帐之中百位将士谋臣尽皆拜倒在地,狂热的应道:“项王英明,吾等谨遵项王之命!”
在金鳌岛碧游宫大殿之中,跌坐于云床之上的李道虚和释迦摩尼看着面前映显这鸿门宴影响的圆光术皆是不由得摇头。
李道虚毫不隐瞒自己立场的直接叹道:“秦失其鹿,豪杰竞逐,项羽既得而失之,其咎在范增之谋不用。假令项羽斩刘邦于鸿门,都咸阳以号令诸侯,则天下无敌矣。如今其自谓霸王之业已定,都彭城,还故乡,此皆溺于世俗儿女之情。惟其知盛而不知其衰,此所以亡耳。”
释迦摩尼这次碧游宫之行本就是断定李道虚支持的刘邦将会继嬴政之后建立大汉王朝,因此特意为‘白马驮经、佛法东传’之时而来,所以听到李道虚的感叹却是应道:“道兄所言不实,贫僧只见,这项羽有先天如神之资及人、阐、修罗、西方四大教之支持,本当横扫人间登皇帝位,只是因道兄所谋方才有这身死国灭之劫。”
李道虚转头带着些许回忆和惊异的望向释迦摩尼,当年因为大道殊途及近乎分家的矛盾之故,多宝道人从来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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