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算到这里就知道,索朗措姆所言大抵只是她的片面之词,不说其他,单是索朗措姆的父亲看出那农奴之子‘胸怀奸心’,便想要抢先下手除去隐患,便有些露出马脚。
“凭良心说,就是换我来,有人想要杀我,我是绝对不会认为是我‘胸怀奸心’,才导致受到此害,然后宽宏大量的原谅那个要要害我的人。”冥河闻言便有些鄙夷,其中实情,定然不会是索朗措姆所说的那样,不管这些人如何歪曲事实骗他,只要冥河掐指一算,其中实情自然清楚。
峨眉那些鲁莽暴躁的二代弟子,之所以屡屡犯错,依然未有犯下不可饶恕之过,大半都仰仗峨眉老一辈的这等本领,世间总有一些凡人妄想着能欺骗修道人,或是抢夺机缘,暗中算计,岂不知天机在上,对于能掐会算的修道人来说,无论什么狡诈谎言,都能轻易识破。
冥河之所以披着许多马甲,逍遥在世,凭的是手上硬板板的实力,凭的是本尊深不可测的道行,凭的是自家上头有人,没有实力,指望靠一时的先知前机,纵然能一时取得一些好处,终究也是斗不过那些老狐狸的。
冥河元神反照天机,依据索朗措姆所言推算验证起来,索朗措姆所说的脉络无错,只是有些细节差的有些离谱,那个害她全家的仇人,却是是她家的农奴出身,说起来,这两人曾经还相互有些好感,索朗措姆对他有些提携。
那农奴之子,因为面貌清秀,知书达理,与一般的藏人农奴有些不一样的气象,便被提拔为霍康庄园的一位奴仆,得以学一些佛经,后来索朗措姆的父亲为了巴结一位大喇嘛,将那农奴之子哑巴姐姐血祭扒皮,制作一面人皮鼓的法器。
这种法器,只有灵魂纯洁的少女才能制成。
本来索朗措姆的父亲还有些顾及,等闲不会用他姐姐,可惜这等天生聋哑的少女,他的封地之中也没有其他——这般珍贵的血祭材料,也难有其他,就是别人的领地上有,也早就供奉给了大喇嘛,若非如此他也难巴结那一位桑布扎大喇嘛。
那农奴之子,不过是有些潜力的奴隶,如何比的上一位大喇嘛的人情?
顺理成章的,索朗措姆的父亲杀死了那位农奴的姐姐,他本以为农奴之子会和他的父母一样知情知趣,不敢有半点怨言,或者干脆相信了那种‘被奉献给佛祖的少女灵魂会回到天堂’这等鬼话,岂料那少年读了许多佛经,知道很多道理,不想他的父母那般敢怒不敢言,或是连怒都不敢,而是将仇恨深深的埋在心底。
日子久了,就被索朗措姆的父亲看了出来,想要抢先出去这个隐患,却被不明真相的索朗措姆阻拦,那少年自然知道,这般的阻拦只是一时的,如芒在背的奴隶主是一定要将他杀死的,可能还躲过了奴隶主的几次加害,仓惶的逃走了。
他留在奴隶主领地上的亲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尽数化为‘人血、人肠,人肝’与“用黑面和人血制成的饼;五种肉的混合,其中有人肉;一个不结而生出小孩的头颅骨,装满血和芥子;小男孩的皮;人血和人脑装在碗里;人油灯、灯芯由头发做成;用人胆、脑、血及内脏做成的大面团”一并血祭了大黑天魔神。
这般生死大仇,莫说是害索朗措姆全家,便是将他们魔火炼魂,千刀万剐,依冥河的看法,也是符合道理和因果的,但冥河知道,夏虫不可语冰,他这般的三观,同一个活佛转世都不转到农奴身上的藏密贵族,必然是不可能合拍的。
只怕在那些藏密贵族看来,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符合佛理和慈悲的,那个农奴之子所作所为才是大逆不道,他为什么不等着索朗措姆的父亲来杀了他,而胆大包天的逃跑?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还敢回来报仇,正是反了天了!
冥河只好叹息一声,对索朗措姆道:“佛说,众生平等。善因结善果,恶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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